“我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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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在跳舞,两个人都出了一点汗,拥抱沾染上汗水蒸发的凉意。
纪闻星抱了一会儿,突然推开张亦弛。
张亦弛:“嗯?怎么了?”
“信息素……”纪闻星扯着袖子擦了擦张亦弛的脖子,又蹭自己的脸,“我出汗了。”
他神情紧张,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出了多少汗,其实只有一点点。
张亦弛也摸了摸自己微凉的脸颊,笑道:“没事。”
纪闻星却摇头,认真道:“要遵医嘱,生殖健康科不是开玩笑的。”他语气郑重,隐约有些深意。
张亦弛不想破坏氛围,只是点了点头:“好。”
他重新播放音乐,再次投入舞蹈。
纪闻星跟着随便跳了一会儿,又自己打开视频网站,找教程照着学。张亦弛本想问需不需要教学,纪闻星仿佛预判到他的想法,抢先摆手,表示他自己学就行。
两人各占一半空间,张亦弛游刃有余地跳完整的舞,纪闻星不紧不慢地学基本动作。
Hiphop看起来轻盈活力,跳起来却是实打实的累人。跳了一会儿,张亦弛比纪闻星更早坐下来休息。他特意往纪闻星那侧坐了一点,欣赏纪闻星的姿势。
纪闻星眨了眨眼,注意到他,迅速朝他笑了笑。笑完,纪闻星的视线又立刻转回视频上。
张亦弛轻笑。他盘腿靠在镜子前,手指在膝盖上打节奏。因为运动而加速的心跳和鼓点对得很准……心跳是不是有点快?
张亦弛在手腕上按了按脉搏,确定了:此时此刻,他的心跳的确偏快。
纪闻星的担忧给了他思路。他仔细闻了闻,在空气里捕捉到若有若无的柑橘气息。
“那个……”张亦弛犹豫半晌,还是开口提醒,“你的信息素好像溢出来了。”
“啊!”纪闻星立刻停下动作。他蹭了蹭后颈,懊恼道:“我没注意。”
他着急忙慌地在包里摸抑制贴,胡乱贴上后,额头抵在镜子上,窝在墙角一动不动。
张亦弛有些担心,凑过去问:“你还好吧?”
没想到纪闻星反应很大,反手挥开他。张亦弛一时不备,摔在地上。
两人都懵了。
纪闻星赶紧扑过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反应太大了,你没摔伤吧?”
“没有。你……”张亦弛刚想问“你怎么反应这么大”,视线便被某处吸引了。
纪闻星双腿微微岔开,跪在地上来扶他。被扯得很平的裆部有一个明显而不和谐的凸起。
这下,他不必问了。
纪闻星低头,尴尬道:“易感期前……光是抑制贴不好控制。我只带了一针抑制剂,怕之后还有更严重的外溢,就没有现在用……”
被抑制的信息素以另一种形式表现出来,还挺合理的。
张亦弛没说话。纪闻星迅速扫了他一眼,脸色越来越红。
虽然两人早已坦诚相见,但他感觉现在的情况有点不一样。
准确地说,气氛有点微妙。
明明信息素已经散了,别说张亦弛,他自己都感受不到信息素的存在。但是那种粘腻湿热的氛围并没有消失,又因为他们的清醒而更加明确。
纪闻星清晰地意识到,不是因为药水,也不是因为信息素,是因为他和张亦弛本身。
下一秒,张亦弛的直白刺破这份似是而非的暧昧。
张亦弛按在那处凸起,说:“我帮你。”
纪闻星一惊,往后坐着蹭了一段:“不不不不不好吧!”
张亦弛拉着他的腿弯,把他拉回原位:“我情愿的。”
相同的话再次出现。纪闻星满脸通红,扯着自己的裤腰:“情况不一样,你现在又没有……”
张亦弛忍不住笑起来。纪闻星动作上很坚决,但是身下的凸起又明显了一点,也没有说出任何一句“不要”。
“你易感期辛苦了,我理解。医生只说过信息素,现在你已经控制住了,不会伤害我。”张亦弛低声蛊惑道,“至少……我能帮你做点我力所能及的事。”
纪闻星沉默不语,手上的力度却松了一点。张亦弛趁虚而入,扯下纪闻星的裤子。
紧身裤装卡在大腿上,勒出肉感。双腿中间是一根粉嫩的阴茎,顶端兴奋地淌出透明的液体。
张亦弛脸红了,他自己却没发觉,仍旧绷着嘴角,虎口卡上柱身。他的表情严肃到像是在进行一次公开演讲,完全看不出他手里握着另一个人的阴茎。
纪闻星摸了摸自己的脸,是烫的。他的脸大概和张亦弛的脸一样红,但是张亦弛的手和他的手截然不同。
他有健身习惯,手掌上有一些茧,偶尔自我纾解时茧子的摩擦感很明显。然而张亦弛的运动大概是跳舞,他掌心细嫩,抚慰过后,又引来欲求不满的痒意。
纪闻星不由自主地在张亦弛手里挺腰,眼睁睁地看着张亦弛的手被蹭红了。张亦弛又加了一只手,手指划过柱身的经络,带来与疼痛相似的磋磨,与痒意碰撞出别样的满足感。
过量的快感让纪闻星呼吸一滞,下身硬得发疼。他忍不住抓住张亦弛的手,想稍微舒缓节奏。张亦弛却会错意,反手捉住纪闻星的手指,让他自己也加入。
“哈……”纪闻星轻声呻吟,手指小小地挣扎。太过细微的动作没有被张亦弛察觉,反而加深了快感。
他偏头看向镜子。镜子里,他和张亦弛相对而坐。他双腿大张,张亦弛则跪坐在他腿间,握着他的手,仿佛在教他如何把玩自己。
他曾经叫的每一句“哥”都变得具象化。
纪闻星在镜子里看见自己射出一股股白浊,液体直直地往张亦弛脸上冲。
张亦弛下意识躲了一下,没完全成功。他的下巴沾上精液,精液缓缓滑落,滴到裤子上。衣服前襟更是彻底废了,被纪闻星射得乱七八糟。
纪闻星眼神飘忽。张亦弛看了看精液的痕迹,抿唇笑道:“这幅画很艺术啊,艺术家。”
“你……”纪闻星闭眼,小声说,“你不好。”
张亦弛笑了笑,趁纪闻星闭眼,整理了衣服下摆。
幸好,他的衣服宽松,能轻而易举地掩饰身体的变化。
要是被纪闻星看到他硬了,那就太糟糕了。
张亦弛在旁边坐下,微微张开腿,捏了捏刚刚跪坐跪麻了的肌肉,顺便扭扭发酸的手腕。
他低头卷裤腿,没注意纪闻星的动作。等他再度坐直时,纪闻星不知何时凑到他腿间,以跪坐的姿势。
这个场景很眼熟。
两人的身份似乎反转了。
张亦弛有些紧张——他靠在镜子上,也没办法往后躲——快速地眨眼道:“怎么了?”
“礼尚往来。”纪闻星平静道,“我帮你。”
张亦弛喉咙里堵了好几句“不用了”“我没有易感期”“你能舒服一点就好”,一句都说不出来。
——纪闻星脱他裤子的速度太快,俯下身的速度也太快。
张亦弛感觉自己只是眨了眨眼,纪闻星就按着他的胯骨,含住了他的阴茎。
温暖紧致的口腔包裹着头部,又一寸一寸深入,直到龟头顶在最深处。
纪闻星难以自制地干呕,喉间挤压着龟头,张亦弛爽得头皮发麻。他觉得这样不好,想推开纪闻星,手放在纪闻星后脑勺之后,又犹豫了。最后,他只是轻轻抚过纪闻星的头发。
这个类似夸奖的动作激励了纪闻星,他吞得更加卖力,似乎要用嘴丈量张亦弛每一个细微的变化。
唇边挂上亮晶晶的涎水,纪闻星却无暇擦去。他闭着眼,微微皱眉,但没有半分退开的意思。
张亦弛按在他眉间,顺着纪闻星浓密的眉毛滑动。透过纪闻星标致的眉毛,他看到领奖台上万众瞩目的纪闻星,学校公众号上意气风发的纪闻星,站在朋友之间、笑得灿烂的纪闻星。
所有他见过的“纪闻星”,都让眼前吃着他阴茎的纪闻星更加特别而私密。
这是只有他知道的纪闻星。
纪闻星的唇色变得艳红。吃了太久,他呼吸急促,温热的气息贴在张亦弛小腹上,缓解腹下的高热。
张亦弛突然猛推纪闻星的肩膀。纪闻星不明所以,撑着没动。
于是,他被射了一嘴。
张亦弛摸摸鼻尖,底气不足道:“抱歉,我应该直接说,让你退开。”
纪闻星看了看张亦弛的衣服,睁眼说瞎话道:“没关系,我怕弄脏衣服。”
虽然他有一套新的衣服在包里,但他选择当作没有这套衣服。
张亦弛的黑衣服完全没法看,纪闻星的声音有点哑,昭示着两人刚刚做的事。
张亦弛轻咳一声:“我去换一套衣服。”
纪闻星跟着起身:“我去漱口。”
两人各自进了小隔间。纪闻星漱完口,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擦了擦泛红的嘴角。
他沉思片刻,拿出刚刚顺手拿过来的手机,在通讯录里翻找。翻了一会儿,他干脆直接用搜索找宋延晖。
这事他不知道能问谁,宋延晖勉强算一个。
【纪闻星:我问一件事】
【纪闻星:就是,如果,有人帮我撸了,对方有可能喜欢我吗?】
【宋延晖:啊啊啊啊说什么呢啊啊啊啊这是我该听的吗!】
【宋延晖:I can't understand Chine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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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