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把我带走吧，无论怎样。”

-----正文-----

以活剥人皮闻名的连环杀手离开家许多年，回家，撞见已经长成接近青少年模样的弟弟被酒鬼爹打到一只眼睛近乎失明。

只是为了拿到某一份证明文件，不得不回来，没有计划留下来多久，只是想要钥匙打开那扇门速战速决，返程的车票订的也是当晚十二点的，天亮前就离开的。

那个理应当是他的弟弟的男孩，眼睛蓝得像海一样，这样的句子已经被用滥了，但那个时刻，看到那双眸子，除了让人想起海之外还能有什么呢。

“把我带走吧。”苍白可怜又丝毫不可爱的东西，扯着他的裤腿用讨好人的语气说，“我会听话，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的。”

再醒来睁开眼，似乎已经在笼子里，没有声音，手和脚没法动弹，爹在远处的屋门口和客人讲价钱，小男孩把零钱收好，用碟子盛了一点肉汁放到离笼子很近的地上。

没有休息日，很恍惚，并不是完全没有知觉，但又似乎无法思考。

小男孩每天依照父亲的吩咐用漏斗给杀人魔哥哥灌葡萄酒，杀人魔的酒量很浅，只要五十毫升，就可以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了似的，他的手和脚变得软绵绵，看起来很快乐，只能够无意识地微笑，痛苦，不存在，屈辱，不存在，漂亮的杀人魔，很乖，他蹙着眉毛说，不，不要这样，客人碰他的腰带上的链扣，他商量的语气说，请不要这样，好难受，我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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