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pa之二

-----正文-----

寒露初过，江边蒹葭萋萋，天色冷凝。

有个玄色人影踱步而来，一身布衣在薄雾中沾染了湿气，斗笠上隐隐可见霜白，腰间斜插一柄剑，剑鞘甚是破旧。

“渡河。”

坐在另一头的人听见他说话，忙把蓑衣一甩，嘴里还嚼着半枝芦苇，也顾不得了，急匆匆转过头来看他。

那人是一副船夫打扮，打量他好一会方才收回目光，仿佛是有些失望的神色，前一刻流露出的活泛气也消弭大半，恹恹道：“雾大难行，待明日吧。”

他抬起头，是一张还算端正的少年面容，略带些倦意，与船头人对视一眼，径直进了船舱坐下，方才颔首以示同意。

布衣人刚卸下包袱，忽闻人问道，“阁下从何处来？”

空气一时寂静，并没人理睬。船头人倒也不泄气，习惯似的继续说话，先说船上只剩五个馒头了，怕是不够他吃，要向人借些干粮，又说现下云散了些，夜里或许能见着月亮云云，终于惹得别人忍无可忍，横手将一小袋东西掷到他怀中。

“少聒噪。”

那人见膝上飞来一样东西，先被唬了一跳，随即小心将布包解开，只见里面尽是各色干果，再掂量掂量，足有四两。他笑起来，向船舱看去，一双眼睛湛湛生辉，清霁流光。

“你给了我吃的，我们从此就是朋友啦。我叫漩涡鸣人，你叫什么？”说完好似没指望他回答一般，急切道，“你声音与我一个故人十分相似，他爱穿白，脾性不好，但拔剑的时候最是好看，你可曾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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