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生烟：你怎么这么自信？

-----正文-----

顾千醒有些不甘心。他并没有一生要强从不服输，只是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被这样说太难堪了。

于是他反问回去：“难道你不会因为一个人很懂你而喜欢上他吗？”

玉生烟摇头，“不会。”她按住太阳穴，摇头这个动作使本来就持续着的头疼更加剧烈。

“如果有人完全懂我，我只会觉得很可怕。毕竟我是一个，那么糟糕的人。”

顾千醒抿了下唇，“你很好，很有才华，为什么就不能自信一点？”

玉生烟瞪圆了眼睛，夸张地上上下下打量他，像是速度较慢地点头，“如果不是考虑到不知者无罪，我可能会因为恼羞成怒把你赶出去。”

“真是对不起啊，我都不知道自己有个屁的才华，我只是一个挣不到钱快要饿死了的垃圾写手。”

顾千醒也有点气，试图和她争辩：“你怎么能这样说自己……”

“我想怎么说是我的自由吧。”玉生烟打断了他的话。

她已经很久没这样自暴自弃地和人吵过架了。

把这种像是气话和抱怨的东西坦率地说出来其实有点爽，但爽过之后只剩下空虚。

玉生烟背靠着墙，慢慢把腿蜷上去抱住，然后无声地流泪。

顾千醒拿起纸抽送到她面前，她却说：“不要，很费纸的。”

接着，她用手臂抹了抹眼泪。

“卫生纸也要花钱买的。”

这一刻，顾千醒觉得，玉生烟这个人，她的人生，就像这间拥挤、狭窄、墙角脱皮的屋子一样难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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