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毒害虫群的曼陀罗,背弃神国的堕天使,诱发邪恶、蛊惑、祸乱与混沌的黑山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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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帮垃圾,都在搞什么、搞什么啊——!”
伴随着一道尖锐的破空声,一只花瓶被轰然摔碎在墙壁上,溅起无数瓣晶莹瓷白的碎片。
塞纳尖细的怒骂声在房间内回荡:
“我好不容易跟妈妈重逢!现在你们又告诉我,就因为那可恶的审判结果,我必须把他送出去——好让他去参加那该死的角斗赛?!”
这是间寂静到诡异的房间,庸俗而糜烂的蜂蜜色哑光氛围灯泼得到处都是,雌虫瑟缩着跪了一地,包括一位来自雄虫保护协会的专员,都低着头不敢吭声,气氛显得压抑又拥挤。
就在十几分钟前,最高法院给出了关于瑭的最终判决。
判决结果并不理想,因为瑭在庭上的表现显然拉低了审判官的好感——众目睽睽之下,这只残暴的杀戮机器一经雄主抛弃,便忍无可忍地…暴露出了野兽般凶煞的本性。
那份骤然爆发的怒火,如此疯狂,如此炽烈,如同一场燎原的烈火,裹挟着毁天灭地的恨意。
螳螂撕碎了那些雌奴的脸皮,用黄铜烛台把他们姣好的头颅砸得七零八落,又在虫卫们的阻拦中徒手掐断了数十根颈椎骨,最后硬是扛着扎进脊骨里的高浓度麻醉剂,只差一点点儿…就能将那把锋利的银梳插进了雪栀的喉咙里。
整个场面极其难看,餐盘刀叉散落了一地,破碎的鲜花和玻璃杯摔在五彩斑斓的酒液里,幽蓝色火焰点燃了桌布,一路狰狞又旖旎地燃烧到了某只雄虫脚边,在后者的惊叫声中,将那件由顶级设计师打造的金箔长裙烧成了一团蛾蛹似的萎靡又焦枯的黑炭。
事情闹到这里,瑭对法院和雄虫权益的蔑视…已然彰显得淋漓尽致,难以补救了。
于是,雄虫保护协会最终的决定就是……将瑭扔进一场经典的角斗赛里。
无论包装了多少光鲜璀璨的糖衣,角斗赛的底层逻辑依然是一座以玩乐为核心的绞肉机,也是最血腥、恐怖且恶心的杀戮表演。
底层的贱民通过角斗赛拿命换生路,赚的喝彩越多就越值筹码,交易得赤裸又坦荡,档次高一些的角斗赛则有讲究的赞助商,总爱往赛场里加些吸引眼球的情色要素,毕竟角斗也只是一种娱乐消遣,跟看色情电影没区别,偶尔还会带些恶俗的剧本,来些戏剧性转折。
比如,他们会将一只经过改造的畸形幼虫和他的母亲投放进赛场,看母亲如何拼死保护幼崽,被踩在脚下凌辱也要奋起反抗,等他们最终获得胜利,劫后余生般幸福地搂抱在一起,幼虫畸变的肥硕阴茎便会猛然暴涨,将母亲压倒在身下,捅穿后者的身体,在母亲恐惧又痛苦的尖叫声里…上演一场母子相奸的俗艳戏码。
如果瑭能在角斗场上站到最后,雄虫保护协会便会赏给他一条命,如果他没能站到最后,那么整个帝国都会感谢他在临死前……贡献了一场精彩又酣畅淋漓的世纪盛宴。
这场角斗会被收录为最经典的处刑桥段,值得津津乐道并反覆咀嚼的电子藏品。
就像熄曾经参加的那场猎宴一样。
这就是为什么…在听见审判结果的时候,塞纳的脸色瞬间变成了绛紫色。
一场备受瞩目的角斗赛,背后可以操作的空间巨大,投放的斗兽种类、轮次和批次都很有讲究,是多方势力暗地里博弈厮杀的结果,许多娱乐业和科技业的巨头会抢着投放最新型的改造生物和明星级杀戮产品,但无一例外的是…他们必定会精心编排出折磨瑭的最优顺序。
“我的妈妈…好不容易才回来,好不容易才跟我重聚…”
塞纳将脸痛苦地埋进掌心里,指尖抽搐不止,尾指戒上那颗猩红的宝钻也跟着乱晃…就像一颗摇摇欲坠的眼珠。
压抑的寂静里,他开始不受控制地、病态又癫狂地抠抓着面颊,越抓越快,越抓越快,像是在竭力阻止骨髓深处的瘙痒,那张稚嫩白皙的脸庞被挠出一道道赤红狰狞的血痕。
“是不是…只有我去了现场,那些垃圾才会把我放在眼里!”
他哽噎着、声嘶力竭地哭嚎道:
“我的妈妈必须活着!听见没有?!他必须、必须、必须活着——!”
一片黑暗。
圣洁又诡异,宁静又黏腻,单调乏味、又阴冷得令人毛骨悚然的黑暗。
一条猩红的阶梯,犹如一道撕裂黑闇的殷红色伤痕,和着浓腻肮脏的、如鲜血般光鲜糜丽的油彩…蜿蜒而甜腻地流淌到了瑭脚下。
瑭拾级而上,推开漆黑的石门,就像误闯进了另一个光辉璀璨的世界。
强烈而炽烫的光热,铺天盖地的欢呼声……都如山海呼啸般汹涌而来。
整座角斗场宽阔到看不见边际,恍若一座巍峨的城池,城墙是一圈巨型的环状壁画,墙上悬浮着观景列车,造型犹如虚幻的云中宫殿,环绕着角斗场缓慢地巡游,力求向雄子们献上最完美的观赏体验——
角斗场里都是花大价钱弄出来的实景,丰饶的绿林化作燃烧的废墟,腐烂的淤泥下埋葬着骸骨,供奉佛母的神庙被雷枪劈成两截,壁画上浓墨重彩地刻绘着母神的陨落与新生,虫族慈悲的母亲在血与乳的腥浓灾厄中血淋淋地分娩,染血的虫翅绵延成天鹅繁密雪白的羽翼,鲜红的皮肤则如赤红鲜艳的大地。
分裂的炼狱自她腿间诞生,燃烧的火湖蔓延而出,淹没了整个角斗场。
这是一场以“血与火”为主题的角斗。
那些畸形丑陋的怪物被不间断地投放进火海,节奏掐得恰到好处,让瑭没有任何喘息的余地,杀了一只又要火速迎战下一只,汗水刚溢出皮肤就会被滚烫的热浪蒸干。
他们都是惯于屠杀的机器,每一次搏杀都像在刀尖上跳舞。
塞纳坐在观光列车里,视线直勾勾地盯着窗外,攥紧的手掌里浸满虚汗。
餐宴、娱乐和情色是雄虫奢靡腐朽的生活中永远不落幕的主题,一边骑着雌奴一边看赛事直播简直再常见不过,这节车厢里的雄虫们举着香槟高谈阔论,那节车厢里的虫子就已经在致幻的烟雾里烂醉如泥,但那些或高雅或淫邪的动静…传入塞纳耳里,只让他格外心烦。
又一阵欢呼爆发在车厢内,只因螳螂被一只浑身铁鳞的畸变巨蟒忽然缠住了脖颈。
几只雄虫兴奋地站了起来,脸上酣醉的神情接近于一种病态的高潮——他们在赌瑭能在角斗场上坚持多久,如果瑭现在被绞死,他们就能赢得一大笔赌资或者数十只美貌的雌奴。
然而瑭并未让他们如愿,螳螂被那只体型硕大的森蚺绞缠得难以动弹,那截艳丽锋利的骨镰却沿着蛇鳞的罅隙…恶狠狠地凿入巨蛇湿嫩的血肉里,就像用利刀插入鱼鳃,雄虫们还在愚蠢地欢呼雀跃,那颗被恶意培育的、畸形而肥硕的蛇脑袋…竟被螳螂硬生生地撬了下来。
那动作干净又利落,凶煞又美艳,当瑭从蟒蛇肥腻瘫软的躯体下爬出来,浑身都淋满了热腾腾的血浆,却不忘撕下一团湿热雪白的蛇肉叼在嘴里,见缝插针地补充体力。
那模样…像极了一只狡猾又饥饿的狐狸,赤身裸体,一无所有,却会为了活命拼尽全力。
这是雄虫很难理解的概念,他们贫瘠的头脑不懂什么在支撑着瑭,但是……那份旺盛、狂热又锋利的生命力和动物性,美得异常直观易懂,很容易令人联想到被神明觊觎的珍宝。
“可惜了,他玩起来会很有滋味。”一只雄虫微笑着说,他的容貌雍容华贵,却透出强烈的、被精心修饰过的伪造感,不知道在脸上动了多少刀子。
他像窥伺什么物品似的看着直播屏幕,近乎揶揄地说:“如果放几只变异鬣狗进去,会很刺激吧?要不要打赌,那种阴茎比手臂还粗的野狗,会不会把他肏到哭出声音来呢?”
车厢里爆发出一阵心照不宣的笑声,听起来残忍又恶心,他们甚至兴致勃勃地谈论起瑭的玩法来,就像羔羊在讨论如何将更弱小的幼兔分食,说着什么“凌迟”、“犬决”还有“削成肉棍”之类的字眼,某种天真的狞恶已然满溢而出。
就在这时,塞纳突然掐爆了手里的高脚杯,浓腻的香槟酒淋得满手都是。
“再说话就滚出去。”他冷冷地说。
周遭猝地安静了,车厢里只能听见群虫静谧又古怪的呼吸声。
一只前段时间颇为受宠的雌奴谄媚地膝行过来,靠在塞纳腿边,满脸堆笑地询问着“雄主今天的火气怎么这么大”之类的废话,下一秒就被塞纳哑着嗓子低吼道:
“要么滚,要么我现在就把你扔进角斗场去。”
雌奴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周围的雄虫基因等级不赖,都幸灾乐祸地觑着塞纳阴沉的脸色,玩味又了然地窃笑起来。
看在塞纳的面子上,他们恢复了优雅客套的低声交流,彼此却都知道——塞纳只是在为即将失去一个心爱的玩具而恼火,这无伤大雅,毕竟雄虫不缺玩物,根本不需要几天,原本“深情”的雄虫就会将旧人忘得一干二净。
塞纳的视线再度落回角斗场。
畸形丑恶的改造生物被不间断投放,螳螂美人刚杀死一只变异老鼠,又在堆积如山的尸骸上踩住了一只状若畸胎的虫类,用一柄残破的斩马刀凿穿了后者的脊骨,浓稠的鲜血喷溅了数米高,和着滚烫燃烧着的金属残屑,如血雨般瓢泼落下。
那些浓腻的锈红…被瑭在腮边随意抹开,活像血淋淋的胭脂,那张明艳夺目的美人脸越发像是被鲜血细细腻腻地打磨过,被飘摇的火光映衬着,简直比鲜血和火焰还要耀眼,就好像…他本就是天生的发光体,合该是被万众瞩目和掠夺的对象。
那样的光辉……天生就该是被黑暗吞噬,被掠夺,被毁灭的东西。
空中传来一道高亢的尖啸声。
一只状若秃鹫的巨鸟俯冲而下,似乎是某个赞助商精心打造的杀戮产品,显然被寄予厚望,鸟喙畸形得像蛇形弯钩,每截爪趾都嵌入了锋锐的刀片,漆黑的双翅上拥挤着数十团肉瘤似的鼓包,看起来像是用浓稠的血肉浇灌泡发了的…数十颗浮肿腐烂的头颅。
鸟类就是虫族的天敌,血淋淋的鸟喙和利爪永远是撕裂虫体的最强杀器,即便虫群已经形成了繁荣昌盛的帝国,那份生理性的恐惧…仍深深铭刻于虫类的基因中。
那只秃鹫俯冲的速度奇快无比,燃烧的废墟里根本没有任何可以躲避的空间,于是瑭急速回身,骨镰极为精准地砸中了怪鸟的喙部,刺耳的骨骼崩裂声瞬间响起——
巨型秃鹫被瑭砸歪了鸟喙,却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疼痛,那双铁钳般强劲的鹰爪没有丝毫停滞,猛地钳住了瑭的肩膀,将螳螂当场扑倒在地!
塞纳猝地站起来,脸色阴晴不定。
连番车轮战下来,瑭的力气已经快要耗尽了!
秃鹫将瑭死死踩在地上,那锋利的爪刺甚至深深地透穿了后者的肩胛,浓稠鲜活的血腥味激发了巨鸟的凶性,让它发出尖锐而喜悦的啼鸣,而就在它强健的翅膀上…那些腐臭糜烂的头颅也跟着发出贪婪又空虚的咀嚼声,极度渴望着新鲜的血肉…来填补他们空荡荡的舌膛。
忽然,从它凌乱污秽的腹羽里,伸出来了一根……鲜红而粗壮的肉舌。
那俨然…是鸟类的生殖器,畸形的阴茎长达一米,上面膨胀着狰狞的筋瘤与结节,紫黑色的青筋浮肿鼓胀,“滴答滴答”地向下滴落着湿淋淋的粘液。
雄鸟将雌性踩在脚下…就代表着强制交配,那根滚烫湿热的生殖器猛地顶上瑭纤瘦的后腰,透过单薄的衣物,洇着薄汗的白腻肌肤被极为清晰地描摹而出,美人的腰窝性感地凹陷下去,被黏腻恶心的性器摩挲着,如同一瓣浅而柔媚的丰唇。
在角斗场上,这种俗艳的戏码永不缺席,许多杀戮机器的基因里编码了永无止境的繁殖欲和发情期,杀戮与交配是它们头脑里仅剩的东西,即便是七零八落的尸体也能插进去交配,即便是断裂的颅骨也能沦为斗兽的飞机杯,精液和脑浆混成一滩黏糊糊的浆液。
景观列车上的雄虫发出淫邪的笑声,显然对于即将上演的戏幕…有着胜券在握的悸动。
就在这时,塞纳紧盯着屏幕,忽然看到……被秃鹫踩在脚下的螳螂,猛地抬起了手臂。
那简直是将韧带拉扯到极致的动作。
螳螂的腰间骤然反拧,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悍然翻身,骨镰在巨鸟腹部仅留下一抹疾驰而过的残影,那根猩红丑陋的生殖器……就被干净利落地割断了。
污黑的鲜血瞬间喷薄而出,秃鹫发出凄厉到透穿耳膜的啼哭声,利爪暴怒地向下一按,似乎想要当场踩爆螳螂的脑袋,然而下一秒,它就被一柄锈迹斑斑的斩马刀轰然掀翻,当胸钉穿在了熊熊燃烧的废墟之上!
浓稠污秽的血雾之中,瑭站起身来,瓷白的脊背已经被撕开一线血色淋漓的裂口,一路延伸至尾椎,但他只是粗略又随意地活动了一下腕骨,就从废墟上拔下一根滚烫的撬棍,然后,一脚踩住巨鸟不断嘶叫扭曲的躯体,将撬棍高高举起,仪态颇为优雅美丽——
“嘭——!”
就像拆卸螺丝钉一样,瑭对着畸形秃鹫身上那十几颗丑恶的脑袋,用撬棍一颗接着一颗地砸开,动作非常娴熟,颇具乐感和节奏性,每颗脑袋只需要砸那么一两下,就会立刻分崩离析,丑陋的面颅在那团血淋淋的翅膀上坍塌萎缩,爆出黏腻乳白的脑浆。
车厢内果然响起一片哗然,押注胜利者激动地鼓起掌来,也有落败者面色铁青。
就在这时,瑭扔开撬棍,用指腹抹开唇畔腥臭的污血,笑盈盈地看向直播摄像头。
他柔媚的脸上猩红狼藉,湿软乌黑的长发淋满了殷红的血浆和黏腻的体液,那份近乎绝艳的美丽…无疑是锋芒毕露的,满溢着杀意与挑衅,浓艳的眉眼间也尽是懒倦与鄙夷,活像一条慵懒又危险的、浸泡在鲜血里的毒蛇。
“就只有这样?”
他微笑着,声线拖得柔滑、缠绵又甜蜜:
“我才刚刚热好身呢,你们就没有一个能打的么?”
满场寂静。
列车里的雄虫窃窃私语,一张张红光满面的脸上都浮着迫不及待的渴望和快意,赞助组似乎在后台进行了一番紧张的交流,莫约一分钟后,主持人终于再度登台亮相,脸上是涂脂抹粉的浓艳,高高拔起的腔调夸张又谄媚。
“尊贵的雄子们,”他笑着说,“不用心急,好戏还在后头呢——”
然后,他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那道响指声被扩音器传遍了全场,犹如神明从天而降的旨意,随后是一阵低沉阴森的隆隆声,就像锈蚀严重的骨骼在腐烂的血肉里厮磨碾动,一股浓烈而恶臭的腥风随之荡出。
角斗场的壁画墙辉煌如火焰,就在那片浓烈燃烧着的烈火中,一道隐秘的笼门打开了。
瑭如有所感,猛地回过头去。
下一秒,他那两颗猩红的瞳珠…不可置信地颤栗起来。
从黑暗里走出来的…爬出来的斗兽,形态各异,有静美纤细的虫体和丰满柔白的人形,人皮包裹虫类骨骼的异形,亦或者虫族和人类的嵌合体,显然每一寸骨骼、肌肤和发丝都是仿照着某个最完美的原型,被精心擦拭、打磨、设计出来的,满溢着创作者无底线的狂热与痴迷。
这些制造出来的斗兽…诡谲又美丽,充斥着蛊惑而震撼的魔力,足以令所有形容明亮和美好的词汇都黯然失色,因为他们……都拥有着同一张美艳绝伦的脸庞。
都是瑭的脸。
“噢,亲爱的瑭!”主持人大笑着说,“你可是雄子们这段时间里——最喜爱的大明星!”
“多亏了你遗留的血液和基因,来自帝国基因科技47研究所和尖端科技公司的专家复制了无数只与你相仿的魔花螳螂,有些是克隆体,有些是被基因编辑过的漂亮孩子,还有些跟强健的虫体组装在一起,把那颗绝美的脑袋嫁接在他们脖子上——”
主持人贪馋地舔了舔嘴唇:“可惜啊…仿造品永远都不可能像正品一样美丽。”
“你是毒害虫群的曼陀罗,背弃神国的堕天使,诱发邪恶、蛊惑、祸乱与混沌的黑山羊,他们却只是庸俗的替代品,虽不及你万分之一,却也倚仗你的基因……复制出了强大的杀戮能力。”
云霄之上,掌声雷动,塞纳脸色难看,雄虫们狞恶贪婪的笑声却隆隆地回荡在赛场上。
“希望他们——能让你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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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章,这部分剧情就结束了…
预计再写十章左右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