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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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残月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赵岸已经出去了，他愣了很久才想起要拿手机，屏幕上弹出很多未读消息，江残月不想回，干脆把整个软件都卸载掉，前两天请的假也用完了，院长亲自打电话催他上班，他回拨过去，和院长道了很久的歉，说自己要辞职。院长和他是十几年的朋友，叹了口气劝他再好好想想：“你微博粉丝前几天刚破百万，大家都挺爱看你和小动物相处的，真不考虑再多待一会儿？”

江残月苦笑：“算了，陈启，那号以后你管吧，我没时间了。”

陈启皱了皱眉：“你最近干什么了忙成这样……诶不是，你以为那帮粉丝关注你真是单纯为了看宠物啊，里面少说八成都是你的颜粉，换我运营不如趁早注销得了。”

江残月累得快握不住手机：“随便吧，以后都得辛苦你了，我这边有点忙，先挂了。”

通话结束的声音在空荡的房子里不断被放大，江残月只觉得寒意渐浓，周围好像冬天被冰封的深海，他在海平面以下逐渐窒息，逐渐化作一座无人在意的冰雕。

耳边忽然传来“叽叽啾啾”的叫声，将他从溺水的幻觉中拉回现实，白鸟不知何时从笼子里飞出来围着江残月打转，他伸出手，白鸟就停在他的指尖，温柔地蹭了蹭他的手。江残月缓过神，莫名被白鸟的眼睛吸引，他聚精会神地望着那双眼睛，总觉得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像谁，只好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它的头：“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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