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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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洗完澡出来,顾青逾才记起自己没有拿换洗衣物,好在浴室里有一条未拆封的干净浴巾,他便围上。
为保证自己每一寸肌肤都洗得干干净净,不讨老板嫌弃,他上上下下洗了两边,洗完之后还闻了闻腋下,确保没有遗漏才提着一颗心走出浴室。
头一次跟其他人住,还是金主,一定要好好伺候!
洗的时间太长,顾青逾站在卧室门口时,宋澜生已经穿着丝质睡衣靠在床头了。
见顾青逾进来了,宋澜生举了下手中平板,“过来。”
“……哦。”顾青逾拘谨地趿拉着不合脚的拖鞋走到床边,脱鞋上床,爬到宋澜生身边,靠床头躺下,“老板。”
“你换个称呼,这样显得我们太生疏了。”工作之外,宋澜生不喜欢别人叫他老板,那像是在时刻提醒他无法逃离那个名为宏茂的囚笼。
本来就不熟。
顾青逾心道。
不过老板都这样说了,肯定是要换的。
顾青逾脑筋转了一圈,老板年纪比他大一些,目前来看人也不错,应该不会太介意过于亲昵的叫法,于是想了个听起来有点粘糊的称呼,试探道:“那……澜、澜生哥行吗?”
对于这个称谓,宋澜生有些意外,有人叫他宋哥,有人叫他生哥,几乎没有人这么唤他,不过听起来还不错,仿佛跟他关系很好。
“嗯。”宋澜生点了头表示认可,手指在平板屏幕上点了几下,屏幕中央赫然出现两个赤身裸体的男人。
背景装潢很像是在酒店,一个人男人跪在宽大床边,塌腰翘臀,将下面一览无余地展示给人看。
两瓣粉白肉臀中间嵌着一口紧闭的嫩穴,足足占了整个屏幕的四分之一,冲击力极强。
另一个男人手上戴着乳白色橡胶手套,看动作是要去拍跪趴男人的屁股。
“给,照这个学。”宋澜生把平板给他,“你的学习能力不错,我相信你可以学得很好,不要让我太痛。”
“好的,澜生哥。”顾青逾哪看过俩男人的片子,还有人在旁边盯着他看黄片,羞耻得脸颊涨红。
秉持着公事公办的态度,顾青逾红着耳根点开视频,为了让老板舒心而勤恳学习新知识。
“现在是第一部分——前戏,为了让零零们不吃痛,就要好好扩张……”
见顾青逾渐入佳境,面上红晕褪去,逐渐转为正经,甚至还拿手机备忘录记笔记,宋澜生十分满意,转头在手机上看别人给他发的道具及介绍页面,顺便跟几个品牌商联系。
“你穿多大的衣服和鞋?”
宋澜生突然讲话,正专心致志看视频的顾青逾吓得手一抖,平板险些摔下腿,忙扶好,随即才反应过来,报上尺码。
宋澜生有了底,淡声道:“明天会有人来这给你量具体的三围,挑点好看的衣服,不会选的话,问问造型师。”
“嗯,谢谢哥。”顾青逾受宠若惊。
没想到大老板还费心思给他挑衣服,以前他有个在外面给人做gay小三的室友,什么东西都是自己收拾打扮的,对方哪会费这心思。
“不用谢,”宋澜生放下手机,撑着脑袋侧身睨着顾青逾,一只手悄悄伸进被子里,“做我的人,不会让你吃亏。”
顾青逾又一声“谢”还没出口,身体猛地一抖——宋澜生在摸他大腿!
“怎么了?”宋澜生明知故问,眸中带上几分促狭的笑意。
一惊一乍,跟猫儿似的,还挺可爱。
“哥不是说……今晚不做吗?”顾青逾慌得都快炸毛了,“我、我还没学完,我怕弄伤……”
那只手跟带电似的,摸到哪,哪就是麻的,存在感十足。
“不做就不能摸吗?现在你是我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对吗?”宋澜生声带笑意,掌心顺着温热大腿继续向里探入,径直摸上疲软的肉茎,两指圈住龟头打磨,“这洗了吗?”
“洗了洗了!都洗干净了。”陌生的快感激得顾青逾一个激灵,放下平板,不停给自己心理暗示——要习惯,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
然后,他直接扯掉浴巾,拿出去扔在地上,好方便老板玩弄。
“这么上道啊。”浴巾一去,整个下体再无遮掩,更加方便宋澜生动手动脚。
人都自己送上门了,不玩玩实在说不过去,宋澜生把半勃的肉棒摁在顾青逾紧实的小腹,掌心裹紧茎身上下撸动,到达顶端,拇指就扣住马眼打圈。
“唔……应、应该的嗯……”随着耳边传来咕叽咕叽声,顾青逾呼吸越来越重,双手紧紧抓住枕头耸起肩,仿佛要把自己蜷成一只虾子,来抵抗不讲道理的快感。
“那你别抖啊。”宋澜生笑吟吟望着刺激得两条腿夹在一起直打颤的顾青逾,手头不动声色加快了速度,也加深了力度,“看样子很爽呢。”
“呜……”
顾青逾小兽似的呜咽一声,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又不能言明,眼眶湿润地回望宋澜生,乞求宋澜生能慢一点,双臂几欲张开,似乎想抱,但每次只抬高一点就又缩回去了。
太刺激了。
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着实令人动容,宋澜生冲顾青逾温柔地笑了笑,撑起身子,安抚地同顾青逾抵了抵额头。
在宋澜生忽然靠近时,顾青逾整个人都是懵的。
当那片温热的皮肤贴在额头,一股暖意流入心田,顾青逾呼吸滞涩一瞬,红着脸垂眸,身体的颤抖也减弱了些。
作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小情,能得到老板如此上心的安抚,顾青逾心中不可谓不感动。
然而不等多感动一会,宋澜生就起身跪在他大腿两侧埋下头。
宋澜生一手握着完全充血勃起的滚烫肉龙,含住半个龟头,拇指指甲刮蹭最为敏感的包皮系带,灵活湿热的舌尖卷曲,撑开马眼顶端,模拟性交,在窄小的通道重重抽插。
尚未深钻几下,手中的物件猝不及防抖了两下,伴随着一声压抑低吼,浓稠精液射了他一嘴。
“对不起!对不起!”顾青逾突然射人一嘴,极端快感尚未褪去,就吓得赶紧扭头找纸给宋澜生擦。
宋澜生原本没觉得有什么,给人口的时候被射一脸很正常,但见顾青逾这么慌张,起了逗弄心思,脸色一沉,洋装不满:“好快。”
“不、不是,第一次这样,没把持住,下次肯定不会了。”顾青逾看着对方唇瓣启合间,口中均是白精,羞涩又抱歉,“那个,您能不能张开嘴,我给处理一下。”
闻言,宋澜生配合地伸出沾满腥白精液的舌头,眸带笑意等着对方来擦。
下半张脸上沾了脏污,舌头还伸出这么长,笑得那么开怀,好像一只邀请对方再来一次的淫魔。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顾青逾忙把这离谱的想法甩出脑袋,小心翼翼拭去宋澜生舌头上的精液。
宋澜生似乎并未感到不适,从始至终舌头都没有丝毫颤动,待清理得差不多时,顾青逾二指裹着纸巾再次踏足宋澜生的舌头时,忽然被咬住指尖。
进入口腔的纸张被宋澜生趁着松开牙齿的瞬间快速扯出,处理干净的口腔牢牢包裹顾青逾半根手指,舌头上上下下肆意舔弄,舔得顾青逾手指湿漉漉地发麻,不由自主想远离那张作乱的嘴巴。
察觉到顾青逾想法的瞬间,宋澜生不容置疑地攥紧顾青逾的手腕,阻止对方撤出,紧接着模拟口交姿势,脑袋前后做动,吞吐那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
顾青逾手指修长,在几乎被整根吞入时,最深处几乎要到达宋澜生的喉咙,他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喉头紧缩,软肉吸附。
尽管指头没有快感神经,可这个认知和宋澜生卖力吞吐的场景让顾青逾头皮发麻。
害怕、期待、不解融在一处,又担心伤到宋澜生,僵着身体一动不动。
直到宋澜生最后重重“嘬”了一口指尖松开他,他才如梦方醒,出神地盯着湿淋淋的手指。
“指甲剪得不错,手长得也不错,继续保持。”被短暂地填满过后,宋澜生浑身舒爽,尽管喉咙有些哑,也不吝啬地夸赞顾青逾,“对了,把你鸡巴上的毛剃了,脏。”
“……哦。”顾青逾尚未回神,机械地应了一声。
见顾青逾好像三观正在重塑,宋澜生满足地勾起唇角,手掌按在顾青逾软乎乎的脑袋上揉了揉,“真乖。”
说完,他下床去卫生间洗漱,还没洗完,顾青逾也来到了门口。
等宋澜生洗完出去,顾青逾才开始仔细洗手。
洗完出去,发现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只蓝白玩偶兔,正被脱光的宋澜生抱在怀中,只从被窝中露出一个兔脑袋。
宋澜生看上去非常喜欢这只兔子,面上带着浅淡笑意,脑袋枕在兔耳朵上,下巴自然而然抵在兔子脑袋。
多了只毛绒兔子,宋澜生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压迫感,与刚刚的魅魔状态也截然不同,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
顾青逾脑子里忽然就想起来之前在网上看到对方一个说法:一个人睡觉爱抱东西,是因为没有安全感。
这一点,他深有体会,因为他睡觉也喜欢抱东西,但是他没有玩偶,只能抱枕头。
这一刻,他和宋澜生的距离好像一下子近了许多,心中一动,忍不住开口询问:“澜生哥,还有那个吗?”
“嗯?”宋澜生疑惑地抬起头,顺着顾青逾的视线才知道对方在说兔子,“你也喜欢这个?”
“啊……不是,我也喜欢抱东西睡觉。”顾青逾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眼下宋澜生看上去十分无害,顾青逾不禁放松了心弦,差点忘了宋澜生还是他老板,话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
跟老板说这个好像不大合适。
“只有一只兔兔,是我的,你想抱就抱我吧。”宋澜生坚决捍卫兔兔的归属权,随即想起一件事,正经道,“对了,下次忍不住的时候,也可以抱我。”
今晚好几次都看到顾青逾伸手想抱,车上是,刚刚也有。
以前给别人龟责的时候,也有人会这样,人没有安全感的时候,总会想抓点什么。
车上那会不是不让抱,主要是第一次见面,他要检查顾青逾,所以才不让抱。
没想到顾青逾还挺听话,说过一次就不会有第二次,一直忍着。
他可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卸下总经理的面具,私底下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也并不介意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知道他的另一面。
宋澜生说完就躺回去了,生怕别人抢兔子似的,抱得更紧,不知道顾青逾耳根子又发烫了。
这话跟撩人似的,不做爱、没有压迫感的宋澜生挺令人惊讶,顾青逾缓和好一会,等身上热度降下去才上床。
踌躇许久,他还是没好意思过去抱一个不熟的人,抽了自己的枕头抱着,跟宋澜生背对背休息。
也不知道会不会打呼,顾青逾担心吵到老板,被扫地出门,一躺下就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宋澜生今晚玩得高兴,没管他,见没抱上来,没多久便去见了周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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