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精神卫生中心：贵宾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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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宾问，“先生请问有预约吗？”

蒋周元戴了个口罩，瓷声瓷气，看起来感冒得很严重，报yuri的大名：“程安。”

海市的本地名菜就是日料，这家店在社交平台上评价很好，说是环境特别安静，很适合与友小酌，yuri刚好认识这儿的经理，直接给他们排了个有假山流水的高档包间。

服务生穿了和服，小步前移，替他拉开木门，又把他拖下来的球鞋放好，说了声“douzo”，然后悄声无息地垂下头，拉上门离去，像一个活在日料馆里粉色幽影。

蒋周元脱去外套，挂在一旁的衣架上，还没转过身，就听到程安在叫：“哎哟哎哟咱们的大明星蒋元儿来了！”

他对yuri的嗓门早有体会：“你再大声点全世界都听到了。”

程安满耳朵的钛钉，把能打孔的地方都缀满了，今天左边耳垂上挂了个十字架，蒋周元认出来是克罗心。

“男朋友送的？”他问。

程安物欲很低，对奢侈品敬而远之，就喜欢带满胳膊，加起来没有一百块的五金小手串。上回蒋周元问他这是不是什么亚比，程安翻了个白眼，他说风格不需要被定义。

“不是，你还记得那纽约男吧？过几天要回美国的那个。”程安拿起旁边的点餐用的ipad，扒拉了两下递给蒋周元。

“记得，小你四岁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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