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城里刀法最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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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原烈的手刀架在我大乔哥脖子上的时候。我看到他露出得逞的痞笑,那一瞬间我愣了。
比我愣得厉害的还有乔哥,他整个头皮都要炸开。事后乔哥跟我说,混了这么多年,原烈是他见过刀法最快的,让他觉得惊悚。
其实我也差不多,只不过我是惊艳。
当然,我那时候并没有发现这感觉——本来么,一张带着伤疤的平凡脸,哪来的什么惊艳。当时只不过为他那几近狡黠的痞笑和那技惊四座的刀法震惊了一下,多看了那么一眼。
他是我们敌对帮派雇佣的快刀客,因着他这手刀法,我们输了擂台,失去了二马桥的地盘。
那时我们是对头。他叫原烈,我记住了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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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又在大排档碰上了,他还是那身诡异的不协调的打扮,身上夏威夷的衬衫,偏衬上一双军靴。我坐到他身边,看着他狼吞虎咽吃得毫无形象。
原烈抬眼瞥了我一眼,只是瞥了一眼,比路人的普通瞩目多一些而已,却激起我心里一阵冲动,我拍着他的肩,大言不惭:“嘿嘿,爷决定了,我要和你做朋友。”
他眉毛挑了挑,沉默,表情像吞了个活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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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人一向不想些乱七八糟的弯弯绕,于是很痛快的把原烈拉回自己帮。他是快刀客,在这尘市被随意雇佣,跟谁不是跟啊,对不对?
他未曾拒绝,到了我帮内时对开的价格也非常随意。之后很长时间我都糊涂,他原不是很嚣张的么,为什么又似乎对一切无欲无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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