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稿

-----正文-----

柳末语气转而嘲讽，笑容更大：“我的存在就是侯府的耻辱吧？雁州人信仰定边侯，就像喀瓦信仰草原。

草原没有庇佑我，你们也没有庇佑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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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州的土里有柳末的血，柳末的血里有雁州的魂。

他们早就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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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看到了马车的棚顶，感受到了晃动。

定边侯就坐在我旁边。

这种时候似乎应该惊慌的，但我没有，没什么好惊慌的。

定边侯对我说抱歉。

我不知道是为什么而抱歉，也不想知道为什么。

我也想说抱歉，想对妹妹说抱歉，可是已经不可能了。

我看向我的丈夫，雁州的问定边侯喀瓦的使团什么时候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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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绿的湖泊为溺水绝望的旅人送来小舟，载他过岸，从此天涯海角，旅人永记，他身上沾过碧绿的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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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马驰骋的少年郎甘愿俯首，提剑挡前；

宋辰恍然大悟，他从来都在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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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梦是一个十二岁的街边乞儿，大雪天里窝在王公贵族宅院间的街巷，试图躲避寒冷，空空如也的肚子无力发出饥饿的声音。

在寒冷与饥饿交织编出的惑人幻境里，宋清梦看见了琼浆玉液，金楼玉宇。

他在幻境里越陷越深，心甘情愿闭上了眼睛。

在眼睛快要阖上的一刻，一个带着热气的馒头砸在了宋清梦的头上，砸碎了一场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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