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相碰，两人眼中的千言万语都吞下了肚。

-----正文-----

周渝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梦，醒的很早。今天小丫头没有叫她起床伺候梁麒如，有些反常。

她翻出干净的衣服穿好，余光瞥到梁麒如的内衣。她没管它，推开自己房门，厨娘还没来。她走去对面两个小丫头住的房间，门半掩着，人和铺盖都不在。她心有所感，推开主屋的门，古琴被移到桌上，旁边有一张纸、一根金条和一个玉坠子。

她现在已经能熟练阅读这个人的字。这个人什么都没有解释，只是说，契约已烧毁，金条和玉珮带走，再也不见。确实是他的风格。

周渝懵了。她觉得自己像一只刚出笼的小鸟，不知道如今该往何处飞，所寻的归宿又在何方。

她甚至不太想离开。又忍不住骂自己是被这个封建环境CPU了，能自由总是好的。

于是周渝收拾了一些衣物。她回到主屋，先拿起纸条，折起来塞进包裹。再拿起不知道刻的什么神仙的玉坠子戴上。冰冷的玉贴到她的胸膛，难过像潮水一般涌上来。最后摸了摸这把品质不错的古琴，周渝转身离开了。

麒如没去收拾小房子。据赵乙说，那里的东西都收拾到仓库里了。麒如就再没问过关于周渝的事情。

有时他会想知道她去哪了，有时他想知道她过的怎么样。那金条够她吃很多年了，她应该不至于回惜春楼吧？长安城治安还算可以，应该不至于遇上窃贼和强盗吧？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没有家，她能去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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