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铭睁开眼睛,却只看见了眼前一团白色的迷雾。他不知自己身处何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来到此处。他在努力回忆,记忆却成了恍惚。他尽力用手拨开雾团,却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一只手把他扶了起来——
他顺着手的方向看去,是陈北。不知为何,他心中涌起了数不尽的惊喜和思念。他觉得他大概是很久没见陈北了吧。他就着她的力,一把抱住了她。
“阿北,我真的好想你。”
陈北任着他抱了会儿,拍了拍他的背,等他松开。待段誉铭情绪稳定下来以后,陈北才开口:
“你还有脸来见我!”
段誉铭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幺事惹陈北不开心了,有些委屈地说道:“我做错什幺了啊?”
“也不看看自己丢了什幺东西!”陈北擡起下巴,居高临下地审视道。
段誉铭顺着陈北的目光看向他的双腿,他的双腿埋没在云层中,他看不清。他丢了什幺啊?他来这里干什幺啊?
忽然一张血泊中的画面像闪电一样击中了他——
他脑海中播放出自己最近的记忆,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幺。然而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为什幺看到陈北欣喜若狂。
因为陈北已经死了。
他审讯的人。他交的子弹费。他领的奖。创建在他心上人的头颅之上。
“所以这里是天堂吗?”他没有管陈北对他指控,他觉得他已经离开了躺在血泊中的那具肉体,“真好,我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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