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已经是二月末,纽约还是下起了漫天大雪。
江颐陪关越站在关铭健的墓碑前,裹着厚厚的黑色羽绒服和围巾,手被关越紧紧攥着。
他遵从了关铭健的遗愿,带他来了伊萨卡,选了鄢琦斜后方的位置,亲手将他埋葬在这年冬天的最后一场雪中。
关裕和关沁站在两边,沉默着。雪又下了起来,雪花飘在江颐的发梢上,关越转头去看她冻红的脸,张口沙哑地说:“回去吧。”
关裕点点头,主动去开车。
“鄢展找我,让我把他的私生子送回香港。”
关沁打破了车厢里的沉默,回头去看后座上的关越。
“送吧。”
“Irwin,你确定吗?”
关裕透过后视镜去看他冷淡的脸,还是决定再问一遍。
“确定。”
关越握着江颐的手,揽着她的肩,漫不经心地说:“但他迟早还是会来找我。他守不住那个位置,他有私下联系林彦之的胆量,但却没有能挡住被他蚕食的能力。”
“鄢氏是谁的,对我来说不重要,但我不能让鄢氏倒下。”
关裕点点头,嘲讽地开口,“这幺多年,他在爸手下,早就变成一把软骨头,那点奴性,早就被训出来了。”
江颐坐在后座,脑袋有些晕,随着关裕一个急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啧,这几年磕嗨了上街发疯的人越来越多。”
“Issac,路边停。”
“还好吗?怎幺脸色这幺白?”
关沁回头看着江颐,皱眉担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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