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屋内烛火昏黄，蜡油顺着烛身滴落进铁盘子里。

屋外小雪轻飘飘堆积在檐下，又悄无声息地融于石缝中。

蒋蔚反身坐在炕沿边，春秀正拿剪子帮他修理胡茬，粗黑的须发被她小心翼翼一缕一缕捏在手心，缓慢剪切后，再放到一侧的帕子里。

两人都没有说话，可一切又尽在不言中。

替他刮完胡子，春秀又开始忙活着往盆里倒水，她还要帮他擦洗身子。

其实蒋蔚只是伤了腿，手还是好好的，可他就是想看她为自己忙来忙去的样子，心底某一块就有种莫名的充盈感。

“要不别脱里衣了，就这幺擦吧，免得着凉。”春秀见他要脱衣裳，赶忙阻止。

蒋蔚摇摇头，继续手下的动作“进屋前我已经往炉里添了柴火，这会儿烧得正旺。”

“嗯...”春秀点点头“也不知你在外头有没有好好洗干净，是该认真擦一擦。”

“我腿不好动弹，你帮我脱裤子。”

见他躺下，春秀也没扭捏，放下帕子就要帮他扯裤腰，扯要伤处时，还特意把裤腿拎起来了些，免得弄疼他。

她的心思全都放在他的伤处上，全然没注意到某一处已经蓄势待发。

等她放好他的裤子，再拧了湿帕子回来时，才瞧见他腿间已然气势昂扬的物什。

许久不曾和他亲热，春秀还有些羞臊，嫣红的脸颊发烫，像个红鸡蛋似的。

她压下心底的燥热，瞪他一眼，小声训斥道：“可别乱动，扯到伤口，有你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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