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也是她刚才无视的那个问题。“你为什幺不报警?”
她一愣,应该是没想到我会这幺执着这一问题,她自嘲般的擡起嘴角,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完全无法掩盖她痛苦的表情。她声音微弱但十分清楚的说道:“现在就是我最好的生活。”
“为什幺呢?”
她仿佛怀着巨大的秘密,低着头,她的尊严似乎渐渐显露出来。
“说也没意思……”
“那算了,我叫他回来了。”我收回踏在她小腹上的脚。
“就是不学习,混社会,坐牢,出来以后也没干的,跟了R哥……四年了吧也有。”
她顶着名媛的脸、身材、声线,讲出自己的江湖故事,这一切充满了违和感,像是在看差劲的电影,演员和角色气质丝毫不同,没有任何可信度和代入感。我想问她犯了什幺罪,转念一想,又收起了这可耻的好奇心。
“哦……那你平常就帮R招呼朋友?”我尽量让自己的表达不带有贬义意味。
“嗯……”她擡头,露出一个温柔的笑脸。
后来我还问了她和多少人上过床,她意外的告诉我其实并不多,出狱以后,抛开R和J,只有两个人,还都是老头,她说她不喜欢陪老头,他们身上有一股洗不掉的老人味儿,这种味道让她难以保持酒精或药物带来的幻觉。
不久前R想把她送给主人当长期性奴,但主人回绝了,他之前和R一起调教了她一次,仅此而已,也没有碰她。后来她又被R支使给一众荒唐的富婆,在夜总会里,被她们当狗使唤,她们其中的头头,也没有收下她。芭比也有自己的生活,在网络上,在平常互不知底细的茶会里,她扮演着优雅的名媛,和那些萍水相逢的虚荣女孩儿们一起,游走在繁荣的十里洋场。烟花地里,她还有另一种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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