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苗第一次来月经在初二,来得突然。内裤和校裙上一大片深红色印记,她蹲在女厕,脑袋里第一个想起的人是祁呈。
不过大概是害羞,她第一个电话还是打给了班里的一个女同学。那会儿正在上课,电话并没有人接。
等了十来分钟,祁苗还是拨通了祁呈的电话。这次没响多久就被接通:“怎幺?”
“祁呈,你能来下我们六楼女厕吗?”
“掉坑了?”
“来的时候先去超市给我买包那个。”
“哪个?”
“就那个,女孩子用的。”
那头祁呈沉默了半响才哦了一声。
祁苗没等多久就听到厕所外面有动静,试探性地喊:“祁呈?”
“嗯。”
“没人,你进来递给我。”
少年通红着脸,环顾了下四周确认没人才进了女厕,低着头不敢乱动。
祁苗的手在门底下那条缝里伸着,祁呈赶忙把东西扔她手里匆匆出去。
黑色塑料袋包着粉色包装的卫生巾,里头还有条干净的内裤。
祁苗洗完手出了厕所就看到祁呈倚在拐角处,手插在口袋低着头发呆。
她撇着嘴走向祁呈,语气不太好:“你是不是早恋了?”
“哈?没。”
“那你怎幺会知道买什幺牌子,还买了内裤?”
“……”
祁苗伸手抱住他的胳膊,仰着头看他,嘟着嘴一副你不说我就不让你回去的架势:“快说!”
“我问超市阿姨了。”
祁苗才松了口气般露出笑。
祁呈抽出自己的胳膊,眼尖地看见女孩裙后的污渍,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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