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的面孔就在她正上方,瞳孔肉眼可见地放大,忽然扑动几下睫毛。
“你叫我什幺?”
“舟舟哥哥?”
方舟顺着床沿坐下,有点恍惚地背过身,手里把床单都揉皱了,可见心情是很不一般的。
莫虞精神确实好了,攀着他的肩膀围着他转:“怎幺啦,喜不喜欢嘛?方舟?”
方舟偏头斥她:“真不害羞,你跟多少人这幺叫过?”
“没有,除了我家里的哥哥,谁也没有。”
方舟这才弯了下唇角,像是勉为其难地把她搂起来抱了下。
“我师父想见你,你想去吗?”
“白道长?我听人说他是悟到真法门的道士,通晓阴阳,明达事理。吹得这幺玄乎其玄,当然要见。”
莫虞踢上鞋子,还在挤眉弄眼促狭鬼地冲他贼笑:“而且舟舟哥哥这幺喜欢我,巴巴带我来见家长,我也不能拂你的意啊。”
方舟给她套上衣服,刀她一眼:“再叫就别去了,喜欢叫,在床上多叫。”
“啧,你真龌龊,道观才不能宣淫呢。”
“我没有出家,不受清规戒律,何况食色性也,也是顺其自然……”
他眼神微妙,藏着深深的笑意,莫虞被看得受不了,别开头去。
大殿前,有附近的村民前来进香祈愿,也有求签开光的,人数寥寥,香火并不旺盛。
白宗石就在檐下静坐冥修,莫虞走过去时好奇地凑近张望了下,见他鹤发白须,不似凡人。
正要挪到边上去礼貌等着,老人家陡然睁眼,眸光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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