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怔，目光变得柔软，仿佛穿透了时光的尘埃，“很久以前的事情。”

“你们喜欢中国女人，也是这个原因吗？从了解中国的一切开始，继而喜欢上中国女人。”

安娜当然不会觉得他们是所谓的“黄热病”，在非涉及原则性的问题上，他们对她的纵容简直达到了令人惊讶的程度，能做到这一点，不是出于尊重是无法实现的。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问她：“安娜，你是否对你丢失的东西感到好奇？”

安娜微微点头，又摇了摇头。

“为什幺难以做出判断？”

“我想，我丢失的东西，可能会让我现在的世界面目全非，这是一种本能的恐惧。”

“你是否好奇，你对德国的一切为何如此熟悉，包括这里的语言，文化，习俗……难道一觉醒来，就会突然学会这些吗？”

“费多尔，我不想思考这些问题。”

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安娜，我对中国文化的熟悉，和你对德国文化的熟悉，可能是出于同样的原因。”

他深深望进她的眼中，“那是因为，我们深爱着的人，我们都在向彼此靠近。而非我们学习中国文化，认识中国，所以喜欢上中国女人。因果关系你需要理清楚。”

安娜突然避开了他的凝视。

她很慌乱。

她的心中有一些想法，模模糊糊，不成型，令人震惊，她下意识否认这种想法，如她所说，面对未知的世界，她下意识选择逃避而非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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