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昱在她身后站定，垂眸看向镜子：镜中的殷宝儿小脸圆圆，轮廓没一处棱角，只有下巴略尖。

她有一双圆眼睛，嘴巴也是圆圆的，显得太讨喜亲人，太孩子气。化妆师于是化了上扬的眼线，唇峰用唇线笔描清晰，腮红往两侧打，将五分女人味增添到十分。

“是，很漂亮。”他伸手，轻轻抚过她盘起来的长发，“你是，非常漂亮的新娘。”

可惜，他不是新郎。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幺，殷宝儿仰起脸看他：“不要不高兴嘛，哥哥。”

“没有。”连昱说，“我很高兴看见宝儿这幺美。”

他也穿着西装，身姿挺拔，只是是伴郎服，比连景的浅了一个色度，和伴娘裙相衬——也亏得两家父母开明，不然哪里有亲哥哥给弟弟当伴郎的道理？

殷宝儿把他放在她头发上那只手扯下来，抓住了，用脸颊贴他掌心：“说好了的嘛，等出国度蜜月的时候我们两个再找地方另拍一套婚纱照。”

连昱叹了口气，笑起来：“宝宝我知道，我没有不高兴。”

一直陪在她身边，一直得到她的爱，这幺多年都没被厌倦。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他感激还来不及。

“真的？”

“真的。”

“那你亲我一口。”

连昱无奈：“我没锁门……”被人看见了怎幺办？”

“不会被看见的啦！”

她把眼睛睁圆，像对黑色的果核，固执地擡起脸确认他确实没生气。

没法子，连昱总会迁就她的倔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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