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过年的时候，程文峰撞破了程煜和程夏的事。

那天是大年初三，程文峰有个战友聚会，祁玲玲和几个老姐妹去垂云寺拜佛，家里只有兄妹两个。

程煜起得早，去二中操场跑完步，在楼下小吃店买了两份肠粉，回到家，程夏还赖在床上，凉掉的热水袋被她蹬到床尾，加湿器亮着红灯。

屋里开了暖风，空气干燥。

程煜提着加湿器去加水，回到房间，程夏趴在枕头上和滔滔视频。

年前，程夏去沪城小住了几天，离别那天滔滔哭得小脸黏糊。回来后，小家伙天天给她打电话，在花园捡到个蜗牛壳都要和她分享。

程煜刚跑完步，身上短裤短袖，程夏余光瞟过去，看到线条优美的胳膊，长腿强劲有力，小腿肌肉结实饱满。

程夏哄滔滔挂了电话，扔掉手机扑过去，“哥哥，抱抱。”

几秒钟前还是端庄的姐姐，这会儿已然切换成五岁模式，挂在程煜身上撒娇，要他抱她去洗手间洗漱。

程煜托着她的臀，边走边吻她嘴角，程夏故意把舌头探进他口中搅，程煜气笑了，半咬着她的舌头不让她逃离。

程夏口齿不清地骂他坏蛋，“唔，换开我……我还没杀牙……臭死了……”

程煜吮得更用力了，“没关系，哥哥不介意。”

笑闹间，门“滴”一声打开，程文峰变成石头雕塑，僵立在门口。

程夏慌忙从程煜身上下来，心过山车似的猛冲向顶峰，脸颊充了血地爆红。她嚅嗫着唇，想叫爸爸，喉咙咕噜一声，变成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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