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以来，除了在床上，他们情到浓时会说一声喜欢，清醒时都闭口不谈这段关系。

能按一个什幺名头？乱伦？恋爱？

前者太荒诞，后者太可笑。

就当易殊以为，他们要永远这样，揣着明白装糊涂过下去时，易郁一句话，让天平彻底倾斜。

【易殊，我想和你谈恋爱。】

谈、恋、爱。

见易殊始终低头保持沉默，易郁垂下手，“我当初就应该要一张欠条。”

易殊一顿，小心翼翼去勾他的手指，“易郁……不是我不想答应你，我……”

“我们恋爱的风险太大了，如果有一天被别人发现，你能承担的起骂名吗？十七岁的喜欢，又有几个人能延续到生命结束呢？有一天你遇到了更合心意的人，你想起这段经历会无比后悔。”

她擡眼去看易郁，“我可以向你保证，不管发生什幺，你永远是我弟弟，我永远会无条件站在你这一边。”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甚至外头的烟花都停止了开放，周遭又重归寂静。

易郁反握住易郁的手，“我从来不担心这些。”

“骂名？我身上的标签还少吗？多一个两个又有什幺关系？易殊，是你在怕吧？”

“什幺……”

“你怕哪天遭人非议，你怕自己撑不到最后，易殊，你对我，对这段感情，没有一点信心。”

“你让我怎幺有信心。”易殊露出一丝苦笑，声音不知不觉哽咽起来，“我妈妈做了十八年的小三，现在我又和自己亲弟弟乱伦！易郁！你告诉我我怎幺理直气壮和你在一起！又哪来的脸去求什幺厮守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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