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亭鹅卵石路叠了厚厚一层枯叶，走起来咯吱响个不停。

可惜这点声响根本分不开沿廊抱坐的情侣，暧昧的低语和喘息每靠近一步都更清晰一分。字渊渟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是其中的一员。他把纸巾团在手里，就近带她去人工智能学院洗手。

晚上的教学楼冷冷清清，走路的踢踏声都荡出浅浅的回音。

水龙头有了些年头，生涩拧开，水流狂乱泄出，在这样的夜晚有些激凉。

李珂弓着腰洗手，虽然尽量远离了水池，腰腹处还是湿了一片。快要入秋，夜间微凉，水冰得她一个哆嗦。

她甩了甩手，接过旁边递过来的纸巾擦干，正想找地方扔，字渊渟又伸手过来把那团湿冷的纸接走。

他走到墙角垃圾桶跟前把纸丢了，跟上来牵起她的手，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点不好意思，但很识相地没再马后炮道歉。

等走出了教学楼，字渊渟才开口：“明天中午一起吃饭？”

李珂沉默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他俩长得其实都算打眼的，很容易被人认出来，而她现在还不想这幺快公诸于众，至少不想要人尽皆知。而且她吃饭学习几乎都是跟唐昭熙一起，很不方便。

但是最近拒绝他的次数实在太多，刚刚还那样调戏过他，让李珂罕见有点不忍直接拒绝。“最近不忙？”

她是知道字渊渟他们现在实验初期，不稳定因素还很多，而且他好像也还在一边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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