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文教会他忍耐。所以他忍耐。秉文教会他蛰伏，所以他蛰伏。

如果秉文像他的长相那样，是一名大学教授，灵均敢肯定自己是最好的学生。

1993年，兴安会不再是黑帮。彭笑惨死，彭家豪失踪。

1994年，兴安会和和永联合并。

1995年，灵均和和永反目成仇，和玉的胞兄从英国回来帮助和永，和玉倒戈灵均。

灵均问，你为什幺要帮助我？他们是你的父亲、你的丈夫。

和玉说，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你。因为我爱你。

灵均忽然想到秉文。这些年来他很少想到秉文，只有脖颈上的那副玉吊坠提醒他，他也曾深深爱过一个人。

爱情于他而言已经是一个陌生的名词。

他的心已经麻木。

1996年，和玉怀孕，和永离奇去世。越灵均、和玉夫妇分得和氏80%的股份。同年，和玉失踪。越灵均、和威对簿公堂，越灵均胜诉。

他又孑然一身。

死之前，和玉问过灵均一句话，像是烂俗偶像剧的结尾，女主角必定要问男主角：“你有没有爱过我。”

灵均摇头，“没有。”

和玉像是料到了这个答案，问道，“你有爱过谁吗？”

“有。”

和玉不去追问这个人是谁，问道：“你为什幺杀我？我的肚子里有你的孩子。”

“我不想有你的孩子。”灵均微笑，牵起她的手，“是你杀掉了小美，对不对？”

“你爱的人果然是她。”

灵均轻笑，心想天天将我爱你挂在嘴边的和玉也不懂什幺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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