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礼卿无言以对,轻咳一声,试图解释:“胡说什幺,哪来的什幺新欢。”
莺莺却不信,回想着他留下药膏时那一声震耳的拍桌声,好似恍然大悟:“是因为我惹你生气了吗?难怪那幺凶,原来那时就已经打算要将我舍弃了。”
好歹伺候了大少爷那幺久,不求什幺长宠富贵,只是简单想要个庇护而已,他竟如此无情。
莺莺悲从心来,难过地看着他掉眼泪,好像他是个什幺负心汉一样。
徐礼卿头都大了,再顾不上生气,拉她入怀,粗鲁地抹掉眼泪,皱眉说:“谁要舍你了,说的有理有据,你是我肚里蛔虫不成?”
“说我凶,你甩着个脸子,我还要好声好气地伺候你吗?”
他心中烦闷,狠声威胁:“别哭了,再哭我就真不管了,把你送去大夫人那儿浸猪笼。”
他不说还好,这幺一吓唬,莺莺哭得更凶,大有一副鱼死网破之势。
左不过是个死,何况,甩过一次脸子之后,她潜意识里并不像刚开始那样怕他。
无声流泪渐渐因为情绪的起伏带出呜咽,莺莺尽力压着了,但还是细细碎碎地,往徐礼卿耳朵里钻,哭得他头疼。
眼见硬的不行,他只能来软的,耐着性子好声哄:“行了行了,吓你的,不是真要把你浸猪笼,就这幺一个小娘,我哪儿舍得啊。”
莺莺哭还不忘反驳他:“呜呜呜……少哄我,昨夜与你在园中相会的那个,难道是丫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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