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柯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里，他扔掉外套、踢掉鞋子，连灯都懒得开，满身疲惫地坐进松软的沙发里，身子沉重得仿佛随时都可能压塌身下的沙发，甚至是一层又一层的楼板，然后永无止尽地坠落下去。

他今天又去见了姜妍，沟通并确认合作的具体相关事宜。

姜妍对他的态度乍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表现得颇为热络，送他的时候，甚至还颇为亲热地挽上了他的胳膊，又因为下属的玩笑话笑得前仰后合，丰盈的头发带着清冷的冬青气息时不时暧昧地蹭过他的鼻尖。

可许柯却知道这份热络不过是演给外人看的，毕竟联合他的工作室策展，算是姜妍首次涉足艺术圈，以她现在的地位跟影响力，不知道不少双眼睛盯着呢！

姜妍并没有原谅他，她看向自己时，眼底的警惕跟审视就像是用一垛垛寒冰砌起的高墙，根本不容他靠近半步，他现在怕是连姜妍的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要是没有这次的合作，许柯怀疑姜妍巴不得这辈子都不跟他扯上一丁点的关系。

许柯用力搓了搓脸，伸手抓起桌上的酒瓶，给自己倒了半杯威士忌，什幺都没加，就抻长了脖子灌了下去。

威士忌的辛辣滋味浓烈异常，许柯并不是嗜酒的人，一时间只觉得嘴里仿佛被人放了一把火，眼眶跟鼻腔也被刺激得生疼。

他用力吸了吸鼻涕，姜妍身上那股子如影随影的甘酸气息，属于那个漂亮过头的年轻女Alpha的信息素，却依然在他鼻前萦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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