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华裳听罢双颊烧得火辣辣的疼,她背过身去,颇有脾气地低斥了句:“不可理喻。”
简直荒谬。
若不是白露浓拉她下水,她怎会贴上一对香软奶子?
到底是谁刁徒泼皮,是谁恶人先告状?
她扪心自问一向修德行善,怎的摊上如此不可理喻的人物?
话虽如此,陈华裳的面颊、掌心仍残留抹不去的滑腻香软,如刚蒸好的白馒头烫着她的面颊掌心,她胃火上攻,额角如抽筋烧灼一般疼痛。
白露浓恬不知耻,全当没听见陈华裳的嫌恶。她知晓此刻不宜再逼,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既来之则安之,姐姐便好好沐浴罢。”
陈华裳倒是想走,可如今她湿成了落汤鸡,也走不开。再者,她吩咐了朱婶儿半个时辰后带着干净衣衫过来,她便只要在此等上一等。
只是与这泼皮无赖、罪魁祸首一起泡汤,怎的都极别扭。
白露浓使出了激将法:“莫非……姐姐怕我吃了你不成?”
又是出格的话。
陈华裳不再言语,侧身对着白露浓坐进温泉中,以防自己沾染了风寒。她后背绷直,防备身侧的宵小之辈——专吸人精魄的狐媚子。
白露浓瞧见大太太这般防备,心情颇好,她拣回帕子蘸水心擦洗上身,嘴里哼着轻快的小调。
陈华裳认出那小调是《秦淮景》。
【我有一段情呀,唱给那诸公听
诸公各位,静呀静静心
让我幺唱一支秦淮景呀
细细呀道来,唱给诸公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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