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些晚了，穆余进去就看见坐在角落的卫青松。

台上正演着最后一场戏，穆余坐下来，问这唱的是什幺。

“昆曲<牡丹亭>。”卫青松说。

穆余张望了一眼园内，现在都兴一些国外流传过来的歌剧，这种老戏曲平时看的人就不多，现在夜深，只有寥寥无几五六个人。

昆剧行腔悠扬，台上一腔一声干净清透的嗓音短暂吸引了穆余的注意，不由看过去，是位女角，化着色彩鲜艳的生旦妆，体态优美。

“现在唱的是谁？”

“杜丽娘。”

穆余听了一阵才听出个大概，大抵就是官家千金杜丽娘对梦中书生柳梦梅倾心，伤情而死，化作鬼魂寻找现实中的爱人，人鬼相恋，最后竟起死回生，成就一段跨越生死的爱情。

台上的“杜丽娘”唱得好，演得深情，穆余许久才想起来此的正事：“陈锐意呢？”

卫青松扬头示意台上：“他就是。”

穆余惊讶，怪不得这角儿如此高挑，他一个男子，竟能将一个闺门旦演得栩栩如生，卫青松不说，她都看不出这是个男子。

到结束，零零落落的掌声。穆余还没想好要怎幺接近他。

一直到戏园的工作人员组织着散场，穆余让人去买了瓶烧酒，沾了点抹在脖子上，嘴里也吞了一小口，在卫青松的配合下溜到了后台。

她要装作醉酒的模样闯进去，毕竟对于喝醉的人来说，她只是在发疯，倒不会让人多想以为有什幺别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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