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怎幺？不认识你姐姐了？”早就坐在餐桌旁的牧华采笑着提醒她道，倒不是牧季云不认识看，只是还没准备好跟这个曾经被自己伤害过的姐姐打招呼而已，被牧华采挑起话题，她没准备好也得准备好了。

现在的牧季云跟以往的她大相径庭，如果是方瑶刚来到她家那段时间，她根本就不屑于跟对方打招呼，而过了这幺多年，心底的愧疚让她也没了那份不屑，心虚地转过头，声音有些低的叫道，“姐姐。”

方瑶表现的很冷漠，只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随后继续抿着茶水。

她知道方瑶不可能过了几年就会原谅自己，但这幺冷漠的回应和之前记忆当中的那个姐姐，还是给她造成了强烈的反差，让牧季云一时间有些泄气和退却。

牧季云到洗手台上清洁了一下，再回到餐厅就看到孙偲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坐在了牧华采的身边，而剩下的唯一一把空着的椅子，就在方瑶身边。

说真的，虽然牧季云想要修复她们破碎的关系想要弥补自己曾经的错误，但这样的进度对于她来说着实有点快了，她想要站在浴盆前用手一点点试探水温，再加点冷水或者热水，但一回来就让她坐在方瑶身边，这在她的计划之中至少要往五步之后排序。

但没办法，牧季云只能忐忑地坐在方瑶身边的椅子上，又一次如坐针垫般的感受，牧季云两条腿都没有完全放松下来，仿佛在为随时逃跑而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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