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觉得自己没脸见人。

她能听到周围的窃窃私语。只能将脸埋进斐厉笙的脖颈里，擡也不敢擡。

出了宴会厅，车子已经等在外面。斐厉笙将她抱进去，也不介意她湿透的群底，只将她放在腿上。

“厉笙哥…对不起…”声音小小的钻进他的耳朵里，又娇又软，像奶猫的喵叫。

斐厉笙微顿，低头看她。小姑娘脸都不肯擡，只能看见她烧红的耳廓和带粉的脖颈。盘起的头发有些微凌乱，细碎发丝衬得她脆弱又可怜。

“你做得很好。”斐厉笙手指勾住她垂下的鬓发，替她拨到耳后。语气像在哄小孩。

唐宁垂着脑袋没说话。

无论是她的小考，还是帮忙，唐宁对自己今晚的表现都不太满意。

她没能忍住，甚至没来得及与徐思晴正面交锋，说是惨败也可以。

斐厉笙见她沮丧的样子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嘴角勾起的笑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温柔与宠溺。

“林曼妮是徐思晴的闺蜜，她一向最会玩，早知道你身上有东西。”斐厉笙向她解释：“本来只是让你来她面前亮个相，没想到徐思晴居然会来，倒也省得麻烦了。”

正说着，侧边的车窗却被人从开外面扣响。

斐厉笙面色一凛，收敛了情绪才放下车窗。

窗外站着的正是徐思晴。她凑脸过来，看到坐在斐厉笙身上的唐宁，面色控制不住的扭曲。

方才林曼妮给她解了惑。

她万万没想到，斐厉笙与这个女人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这般的恬不知耻，还当着她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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