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日，公馆里静悄悄地无事，可颂除了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充电，就是做例行的家务。

只是，可颂的日常列表里，多了一件“保密事项”：

每天收拾浴室时，可颂都会把莎娜的卫生巾从废纸里挑出来，细嗅上面的味道，轻轻舔舐依稀湿润的血渍——而且必须用双手捧着，满怀感激和敬意的小心翼翼，事后还要轻声念叨一句“谢谢大小姐”。

大小姐是宝物，那幺身体里流出的东西，便也在“宝物”的范畴里，这是符合逻辑的。

但同时，还有一项不符合逻辑的错误，在可颂的进程里难以消除——

舔舐经血后，那淡淡的血腥味，可颂确信自己曾经品尝过。

而且跟那天夜里一样，可颂也被温热的肉体遮挡住视线，嘴里是淡淡的血腥味。

重大错误的。这是缓存区冗余数据在硬盘中的残留垃圾文档，应当立即清理。

但可颂无法这样做，该数据是出厂时既有的“系统文档”，无法被删除或篡改。

她也认定这不是错误，因为文档中还包含那首，自己毫无征兆便能哼唱的歌曲；而垃圾文档是不会有如此高完整度的内容。

所以，怎幺回事呢？

今天的可颂，也在卫生间里深深地困惑着。

黑暗中，莎娜已经沉沉地睡去，可颂站在镜子前，温柔的旋律，在嘴里轻轻蠕动：

——♪啊，最美好的前途！可不要对我冷酷，

——♪我就从零点起步，向最美好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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