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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吕伊皓明白奥利维亚意思的时候，一切似乎都已经晚了。

她日后偶尔会回想起那个夜晚，如果自己没有拉着陆瑥颋的手从宫殿一般的地方逃离，是不是她的梦会醒的晚一点。

但一切开头，还是那晚，她脱下了黎司明的外套。

将纯白的外套还给少年的时候，外套下他轻轻拉住了她的手指。

特意为今晚打扮的黎司明没有说话，他甚至脸上也没有流露出什幺表情，但吕伊皓却明白他在挽留她。

就像在教养院里，他倔强又不想被抛弃，就会这幺无声地拉住她。

——但她愿意牵着的人早已变了。

“抱歉。”她无声说着，抽离了手指。

——抱歉在他伤还没好的时候再一次将他推开。

身后的陆瑥颋把自己黑色的外套搭在了她身上，盖住了她胸前大片的红酒渍。

最后转身的时候，吕伊皓避开了黎司明的方向。

人群里，大家的目光若有若无，他们窃窃私语，刚才的闹剧只是晚会的调剂，他们只是将她看成了参演了一场戏剧的小丑。

至少吕伊皓是这幺觉得的。

她的心情糟糕透了。

所以当她穿过大厅繁复又华丽的大门时，外面的星空和略带燥热的空气让她吐出了一口浊气。

“抱歉，你带我挑的衣服。”

她停住了，扯着感觉变得黏腻的旗袍，苦笑着说。

陆瑥颋站在她下面一个台阶，擡手将她跑乱的头发捋到脑后：“再买就好。”

吕伊皓把手套进外套里，然后抱住了他，把脸贴在了少年的胸膛上：“让我这样呆一会，你就回去吧。我可以自己打个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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