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晏跟着程无荣,灰头土脸地钻过狭窄洞口。对面是一条坎坷崎岖的碎石小道,伸手不见五指。她摸黑走了片刻,七拐八拐的,也不知周围是个什幺情况。因为看不清路,昏头昏脑地撞了好几下,只好不情愿地揪住了程无荣的袖子。
明明有照亮的火折子,程无荣却不肯用。
他担忧会引来追兵。
“究竟何人追杀你?”姜晏寻思这人招恨,恐怕满天下都是仇敌,可他的仇敌未必是她的仇敌啊,“你说清楚,指不定他们不害我呢。”
“好过分!竟然怀疑我诓你……”程无荣伤心地哀叹着,却不肯正面回答姜晏的疑问。他走在前头,步伐虚浮但方向明确,似乎对周遭地形很熟悉。
姜晏左脚没有鞋,单薄的绢袜几乎起不到防御作用。脚底踩在尖锐的石子上,又扎又疼。
她咬着牙槽不吭声。
直觉告诉自己,如果求助国师,只会得来对方轻佻的调侃。她已经有过很多次类似的经验了;从阴山返回洛阳的途中,他无数次制造困境为难她,考验她,拿她的迷茫难过当佐料。
他是个天生以别人痛苦为乐的坏种。随手玩弄普通人的命数,视生灵如草芥。贵胄者也逃不出他的算计,譬如沈知婴,譬如先帝司应煊。
司应煊受其蛊惑多年。连那最后的死亡,也和国师脱不开干系——闻阙曾向姜晏透露过,司应煊那段日子身体迅速衰败,很可能是因为服用了国师献的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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