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姜晏收到了一封从江都寄来的信。
寄信者孟陵。她回忆半晌才恍然大悟,是那个表哥啊。总是孟中丞孟中丞地叫,真正的名字反而记忆模糊。
孟陵写得一笔狂草,内容也颇为随意。先说气候寒冷,嘱咐姜晏路上小心;而后辱骂官署同僚全是废物害他接连熬夜;接着似不经意地问起她和闻阙是不是快要成亲;最后熟络地施放了嘲讽术。
姜晏总结了下,这封信内核意思是:你走吧回你的洛阳享受去留我一个在这里受苦你这狠毒的女人。
算算时间,孟陵应当是月前写的信。也就是说,姜晏前脚出发,孟陵跟着就寄信了——他有话为啥不直接说!费劲!
姜晏无语,将这信塞进书房矮柜。柜子里已经存放不少书信了,堆在上头的那摞,基本都是过去一年收到的问候。来自洛阳,来自长安。母亲,三姊,沈知婴,季桓,闻阙……
母亲的家书最是细致恳切,三姊满纸鼓励,季桓偏好于分享洛阳发生的奇闻轶事,闻阙则像个尽职尽责的夫子先生,严肃耐心地与她剖析江都局势,交流想法。
而沈知婴。
沈知婴这三四十封书信,全都是性事感想和欲望倾诉。
白天看了想打人,晚上看了……就容易有感觉。
姜晏合理怀疑沈知婴是故意的,指不定他会想象着她夹腿的模样自渎……不,这种事,确定肯定一定会发生。
某种程度来说,也难为他这幺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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