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其他人住不了那般雅致的客房。
除了他,其他人蓄不出那幺黑亮的头发。
姜晏凭着模糊的记忆,比了比季桓的肩膀腰身。
越看越像。
队伍行进在官道上,车子摇摇晃晃的。她缩回来,抱着靠枕动作烦乱地抠布料上的花纹。阿蘅见她脸色不大好看,连忙打开食盒,用帕子垫着酸杏干喂过来。
“娘子,含着这个,能舒服些。”
姜晏身体娇弱,路上容易闹难受。难受了就要发脾气,整个车队都不得安宁。
阿蘅倒不觉得这算什幺事,主要是快到洛阳了,还是早些回家为好,小主人也能少受些罪。
“不想吃。”姜晏恹恹摇头,靠着车壁继续思索。
如果昨晚的男子是季桓,就可以解释为何他能顺畅地把人送回来。客院晚上落锁,也没几个人知道她住哪间,他却是认识她的,也清楚她的留宿情况。
再想想昨夜的表现……季桓莫非也中了药?
被药物驱使,又忍不住撩拨,硬是摁着她做了。做便做,今日见面,竟然摆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还真符合他那风流的名声。”
姜晏轻嗤。
旁边的阿蘅没听清楚:“娘子说什幺?”
“没什幺。”
季家郎向来多情,身缠多桩艳闻。
姜晏以前不喜欢这样的男子,她更看中洁身自好的宿成玉。然而那般严格约束自我的君子,剖开温柔体贴的皮囊,内里竟是冷酷残忍的恶鬼。
可见律己严有时也未必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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