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答应。

“不答应会死吗。”

凌霄说不会。

她就拒绝了。

反正又不会死。

凌霄给她穿了风衣，又开车送她回学校。

好像两年前那样。

还给她买了冰淇淋。

草莓味的。

她喜欢莓果，树莓蓝莓草莓。

他唯一陪她逛街那次，她耍赖买的那只冰淇淋，是草莓味的。

难为他还记得。

李书书默念了三遍“我是警察”，才把心里那点绮念压下去。

不喜欢凌霄是不可能的。

他确实非常吸引人，是她见过最让人无法拒绝的那种人。

就算是她这两年混迹于英国上流社会，她还是得承认，凌霄确实有那个资本。

她是喜欢他。

但他不是好人。

默背入警誓词，不能被男妖精蛊惑。

男妖精低头亲了她的唇，草莓味的。

她的脸上露出了那种笑容，凌霄当初没懂，这是她喜欢他才会有的开心，和冰淇淋没关系。

他的眼睛中星光熠熠，深情款款地看着她：“喜欢吗。”

不喜欢！

李书书低下头，长长吸了一口气。

她想控制住脸上的表情，她不喜欢他！

他昨天还打了王一诺。

不能爱上恶棍。

这样会犯错误的！

凌霄倚着车，搂了她的腰：“李书书，承认喜欢我，很难吗。”

很难。

李书书又想起了死在她眼前的父母。

他们都是毒贩害死的。

她心里又很难过。

凌霄害死的人难道会少吗。

她问凌霄：“不做坏事很难吗。”

凌霄有些讶然地看着她。

想了很多这小东西不肯真心同他在一起的理由，唯独没想到她竟然这样有正义感，党的光辉照耀下，根正苗红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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