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芸道:“安如莺,你这头花真好看,何处买的?”
如莺怎地知道自己鬓边何时会多了一朵头花?!
电光石火间,她猜到了是祁世骧。许是他趁她不注意时,簪到了她发间。
她收了吃惊之色,忙道:“是我母亲制的。”
如莺先前掉了又被祁世骧捡回来的那朵嫣红的堆纱花,便是虞氏用她从前存下来的料子亲手做的。眼下她便推到母亲头上。
安如芸道:“你先前那朵是你母亲制的,可这朵比那朵还要好看些呢!你母亲手可真巧!”
如莺看安如芸好似心气不顺,又要来寻事,再同她说下去,也差不多要到攻讦两人母亲的地步了,只得道:“妹妹若想要,等回了安源,我便让母亲给你也制一朵。”
安如芸还想再说甚幺,被祁思玟一把拉住,道:“如莺表妹既然答应你给你一朵,你还有甚幺好说的,耍甚幺小孩子脾气。”
如莺朝祁思玟福了福,便往自己院中去了。
安如芸道:“表姐,你说我还有甚幺好说的?眼下你也瞧见了。她出门的时候,头上可是甚幺也没有,去了一趟叠翠楼,回来便有了一朵堆纱花。这花可真漂亮,我长这样大,还没见过这般精巧的头花呢!”
祁思玟笑道:“不光表妹没见过,我也是极少见的。我只见我们家大姐姐戴过。我与你提过大房的大姐姐,是宫中的贵妃。年节的时候,有一回我随了大伯母她们进宫,就在大姐姐发间看过这种。想来是进贡的料子,特制给宫中妃嫔的,不过大姐姐头上那朵尤其夺目些。如莺表妹头上那朵……想来是哥哥们从大姐姐那处讨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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