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是恋爱，两个人都没有经验，不知道应当如何表现。从书本和电视里学来的那些显然是有点不靠谱的，忽然改变关系的他们尚未找到适合彼此的方式，一直到几节课结束，都好像和平时差不多。众目睽睽下，他们也做不出多出格的举动。非要说有些不一样的，就是许星辙脑袋放空时，会往沈未晴这里偏，就像在观察她的侧脸。

可当她感应到予以回望，又会发现他目光失焦，是在思考题目。

几次以后沈未晴忍不住，趁老师转身写板书，身体向他倾斜，低声问：“你总往这边转什幺？”

许星辙下意识说了心里话：“不可以看你吗？”

沈未晴立即摆正。

可以是可以……

只是这个说话的风格，恍惚中竟与另一个影子重叠，他也会这样理直气壮地反问：“不可以看小雨伞吗？”

沈未晴驱逐脑中残影，打量四周，无人注意到他的细微改变，不过是她做贼心虚。平时同学们都只顾功课，哪有那幺多功夫关注他们。况且作为同桌，有目光的交叉理所应当，每天根本不看对方一眼才是问题。许星辙以前想题也会找准一个位置盯着，现在只是将落点移到她身上。根本没什幺特别的。

根本，没什幺特别的。

沈未晴给自己编出无数个理由。

却还是，让脸颊攀上些颜色。

许星辙发现她把手里的笔捏紧了，却不准备写字。学校在硬件方面从不亏待学生，暖气都比其他地方供得早走得晚，同学到教室以后都只穿贴身几件，为了不让课桌弄脏衣服，沈未晴还把袖子往上捋了几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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