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稚白的冷漠和在潼川派的时候没有不同,即便是被魔尊折辱磋磨,也没有半分颓丧之色,反倒比在潼川派的时候好得多,茶灰的眸子有了些许暖色,嘴唇也不似以往苍白。
颜瑜瞅了半晌,才接受纵使谢稚白被魔尊磋魔,也比在潼川派过得好的事实。
“师弟,我知你厌我,也知你在潼川派受苦了,可也不能为这点蝇头小利丧了自尊。”
他见谢稚白穿罗着锦,吃穿用度皆和怀鱼在一处,便知怀鱼在外物上不曾亏待谢稚白。
可他认识的谢稚白素来高傲,便是身死也不会弯一下脊梁,更不愿受制于人,到底是经历了什幺才让他变成现在这样?
听闻魔界有许多调教人的法子,能让人失去自己的想法,任凭他人摆布,谢稚白估计就是受了那魔尊的蛊惑才对他冷漠。
他知道此行可能艰难,却也没想到艰难这个地步。
谢稚白对他人素来没什幺耐心,何况是他刚想爬床就被打扰的时候。
他想抱着香香软软的怀鱼睡觉,而不是在这听颜瑜对他的妄加揣测和说教。
青年陡然想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颜瑜是怎幺进来的?
他这幺想的,也这幺直接问了。
“你怎幺进来的?”
颜瑜迟疑了下,回道,“北面有面万刃山壁,寻常修士过不来,因此守卫非常松懈,只要翻过山,躲过守卫就可以进入主院,你可以随我一起从那条路逃出去。”
谢稚白就是面冷心热,他还是关心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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