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人生在世,及时行乐。
阮醉筠觉得她这样和两兄弟的纠缠,就算及时行乐了——毕竟都不谈以后,也不说她名义上的归属。
她哪儿知道,那俩人嘴上不说,私底下暗暗却较着劲——该让的、该妥协的都忍了,可名分问题,总没有必须拱手相让的说法。
贺颂从不在阮醉筠面前提这件事,但每每贺滕试图提起他和阮醉筠是男女朋友关系的话题时,他总是莫名其妙皱着眉纠正弟弟的口误。
“算不上吧,你又没公开。十天半个月都不去阮家一趟,阮家的蚊子都不认识你了。”
天晓得,贺颂说这话的时候有多阴阳怪气。
贺滕多次气结:“你这人说话成不要脸了,阮家的蚊子难不成还认识你?”
这时候贺颂就一脸从容地擡着下颌,用那种微微居高临下的语气,“我帮周阿姨灭蚊不下三次,杀了它祖宗十八代,你说它认不认识我。”
贺滕咬着牙,恨不得把怀里的球砸在他哥脸上。
俗话说,不想当皇后的妃子不是好妃子。
贺颂把自己的定位摆得很清楚,势必要赶在贺滕之前,让两家人知道他和阮醉筠在一起的事实。
他能有今天,都是靠抢,秉承这一优良传统,他往阮家跑的更殷勤了——关键是每次都一副义正辞严的正经表情,编的理由都不重样的。
搞得因为工作关系不常碰面的阮建山,看见贺颂次数多了,眼神都变了——以前他们两个要在她们家吃饭,怎幺倒也没发现贺家老大有什幺歪心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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