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还和她纵情欢爱的男人，此时此刻让她感到陌生。他眉清目朗的模样依旧，可总觉得哪里不一样。

听别人说的也只是听说，远远没有画面感让她深刻。即便是当初方妮的模样凄惨，也并不是他做出来的。

她从未见过一个这样的秦熠，他现在身上带着的味道和凛冽之气，和近日里她在他身上闻到的感受到的一模一样。

那幺他每天出门都是去做什幺了，不言而喻。

她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声若蚊蝇。

“对不起，我只是......”

女人的声音小而委屈，到最后完全被气息吞没。男人咬着牙喉结滑动，随后闭上了眼睛。

她看到了自己杀人，什幺都看到了。当一切遮挡都被撕破，他反而没有了在书房时的局促不安。

再睁开眼，手臂没了擡起来的力量和勇气，他不知道刚刚拿过枪的手到底该不该抱她。

“不是你的错。”

他凑近她，故意把拿着枪的手背到身后去。

“你看见......”他哽住，“吓到你了？”

乔知念点头，她大脑一片空白，腿在不停发抖，没有叫出来已经是刻意压制了。

她忽地抱上男人精实的腰身。

男人滞愣了一下，眉间的轻蹙骤然松弛，只要她还依赖他，这种感觉就足以让他安心。

“回去等我。”

腥甜的血液味道已经飘散蔓延到大厅各处，那股死亡的气味让乔知念闻得想吐。

她弯腰干呕了几下，呕的颧骨和眼眶发红，眼睛里蓄满了生理泪水。一手捂着前胸，一手紧抱住他的胳膊拼命摇头，耳侧的头发在他胸口前蹭的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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