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入关后，楚墨仍未与于澄娘交谈。

因为他发现两人之间产生微妙的变化……不，严格来说，是他单方面地试图把某些错误导正回来。

要收回对她的过多关注、要意识到她表现出的无害感才是真正的危险。

所以他任她跟在身后，却始终没有回头看她一眼；任她努力迈腿跟上他的脚步，而未刻意放缓速度等待……

可是纵然他选择不去理睬，她的外貌和身分还是太引人注目了。

“大哥，她就是你特意从京城带回来的妓子阿？果真是细皮嫩肉，比咱们北境的女人好看多了！”

“啧啧，看上去倒是个柔弱乖巧的，就不知道骨子里是不是个狐媚子……”

眼看面前的两人始终将注意力放在他身后，楚墨烦道：“你们没事做了？”

“哎，这不刚练兵完嘛！趁着弟兄们都在休息，俺就过来看看！”其中一人大笑，言谈间丝毫不掩饰对于澄娘的好奇。

另一人则搓着长须的尾端，略显刻薄地说：“怎幺？我这管帐的不能看一眼吗？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便是来看她值不值这千金。”

“……”楚墨没答腔。

值得吗？他原本也觉得不值得。

但一想到那日的销魂，他却也无法那幺肯定了。

“啊！”

身后传来小小的惊呼声，他终是转身回望。

只见于澄娘的雪靴落了一只，纤弱的身躯因失衡而往前跌跪，此时那双娇嫩的双手正撑在雪地上，似想以一己之力施力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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