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

外边，簌簌飞花，又开始下雪了。

随着皇宫内传来当今圣上病危，贵妃出手。北齐宫殿，灯火通明。安静的夜，被刀剑碰撞的冰冷声划破。

两方缠斗，几乎，至死方休。

最终以一方绝对性压倒力，将另一方覆灭。

景玉踏入御书房，冷眼扫视床榻上，尚且还吊着一口气，要死不死的皇上，和被暗卫押在一边的贵妃以及其子四皇子。

除了四皇子以外。

皇上看到景玉那张叹为天人的容颜时，恐惧，愧疚，怀念……油然而生。

而贵妃见着则愤恨不已。

“佩蓉……”皇上下意识喃喃，他早已毒性攻心，行将就木。景玉尤肖其母，许是意识恍惚得以为佩蓉皇后来了，“是啊，你早该来索命了。”

景玉冷笑：“父皇在说什幺胡话，母后早就死了，被你的好爱妃害死了。”

皇上瞪目，突然一个激灵。

他睨见被压制在床边的贵妃母子二人，再瞧景玉，发出长长一声叹息——

“景玉，四年了。如今见着你，越来越像佩蓉，朕已经记不清你当年的样子。”

“你……你一直都是个好的，是朕欣赏的储君。朕知道你继位后，会比朕做的更好。可他们对你来说根本造不成威胁，好孩子，你能不能别杀他们？”

“成王败寇，”景玉嘴角咧开一弯残忍的弧度，“更何况，贵妃娘娘和四哥可一点都不无辜。父皇，他们可是造反啊。还有你最爱的贵妃，给你下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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