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预算多少？」睡王揉揉鼻子。

「两千。」

「有钱人喔。」

「屁啦。」

累了，真的累了。最近遇到太多麻烦事，在暗色红砖上行走着的许育典脑中满是那天同学会的画面，觉得小龚怪怪的守训也怪怪的，想起时安培的嘲讽，也想起李典烨的白眼。

整个处于混乱状态。

人行道还是一样脏，垃圾桶明明哪么近……

许育典小时候走在路上很喜欢看着行人，注视着他们的双眼，直直盯着人家瞧，惹的人家眼睛不知该往哪里摆，他不在意，也没注意。直到长大，再也没有正眼看着他们，看着那群陌生人，不是偏过头就是装作没看见，也许这是一种改变。

「学长 ──」睡王招手大喊。

三个人走在路上，睡王精力旺盛讲个不停，从篮球到电玩，现在讲到漫画、玩偶公仔，反正很吵。

然而，许育典在一旁接不上话，不，也许他也不想讲话，明明身边有两个人，他却像是一个人独自走在街上，每每如此就不禁令他回想起那些烦人、恼人的事。

一次解决算了！

他拿出手机。

对了，与其说许育典很老派，不如说是个跟不上流行的人，每当接听转到语音信箱，他总是毫不犹豫按下井字键在哔声后留话，友人向他反应说没多少人会听留言，为什么不打短信？

「打短信很麻烦，用讲的不就好了？」他说。

打电话？

打给龚冠华？

说的倒简单，高中时候的通信录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翻看手机通信录，记得当时他随便选了几个熟人电话输入，看着手机屏幕边显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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