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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格林有了梦魇不希望他留下的记忆,那它就一定会把这段记忆清除

-----正文-----

“格林,你恨我吗?”梦魇之王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格林从大堆长条的卷轴里抬起头来。

这个格林热衷于史诗和魔法,喜欢考古看原文,也就收集了不少这种东西。这导致了他的私人存储空间非常不足用,甚至装常服的衣柜里都塞了不少石板和卷轴。

“我说,你恨我吗?”梦魇转过身来,趴在椅背上,“有的格林爱我,有的格林恨我,大多恨比爱多些,偶尔也有例外。一般来说我不是很在乎这个,但现在我想问你,你是怎么想的?”

“那你得发个有法术效力的誓言,不论我说什么你都不能因此发火。”格林开始收拾卷轴。“这样我才能回答我想说的,而不是我认为你想听的。”

“我在此承诺,针对这个问题,不论答案是什么,我都不会发火。”梦魇说着,手头划了个法术。随着红光闪过,誓言生效,格林便搬了椅子,坐在了它跟前。

“我说不上恨,但显然也不是爱。”格林隔着椅背捉住了梦魇的一根附肢,放在下巴上蹭了蹭,“有时候我会觉得我是你的宠物,你可以随意对待我,而不考虑我的想法和感受;但另一些时候我也会觉得,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仅存的家人,即便你有千般万般的不好,我也不会真的到恨的程度;还有些时候我会觉得,我这一辈子都甩不开你,但你却会换无数个格林,比我想得多得多的数量,我会觉得嫉妒,但我也没什么办法。你需要格林,而不是我,对吧?我要是突然死了,你一定有办法弄到一个新的格林。或许我本来也就是这样才被创造出来的,或许每一个格林都是:我们都只是某个格林的替代品,所以我们才都叫格林,而不是可以换一个或者选一个名字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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