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朝前看，他面朝的方向就是前方。

-----正文-----

再过了几天，临近晚上九点。

“……我真的觉得没必要来这一趟，他肯定早就不在这里工作了。”乔尼有些不自在，因附近的街景变得熟悉，他莫名忐忑起来，“已经过去两年多了，那种人根本不可能长期待在一个地方，说不定他已经死了。……”

“无所谓啊，确认一下就知道了。”

杰洛走在他身旁，手里端着可乐，他正咬着吸管喝：“……很普通啊，也没有那么好喝，为什么美国人会爱喝这个。”他说着，顺手将可乐递往旁边。乔尼心神不宁地接下来，视线在周围到处乱飘：“也不是每个人都爱喝。”

“不如咖啡。”

“……根本不是一种类型的东西。”

“但不如咖啡。”

“……”

乔尼无所谓咖啡和可乐哪种更好喝，并且也不太想说话。

他们现在正走在两年前他住过的那家疗养院附近。那时候他偶尔能从窗户看到外面的景色，街边的小贩、店铺的招牌，甚至每天经过疗养院窗口的上班族，还有总停放在固定位置的自行车……他并没有刻意去记得，但每日每日的重复加深了印象。以至于他只是瞥见附近雷同的建筑风格，形同废人的感受便在脑内唤醒。

记忆经过反向的润色，乔尼甚至能看见自己躺床上那副肮脏窘迫的模样。

他呼吸得有些重，片刻后他咬住杰洛咬过的吸管，狠狠吸入一大口碳酸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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