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尼咽不下这口气

-----正文-----

乔尼挪进浴缸，热水哗啦地溢出来。

他躺在里面，在氤氲热气里仰头靠着浴缸壁，尽情享受热水带来的惬意，一直紧绷着的肌肉很快便放松下来。他半阖着眼，在舒适中松缓了精神。

早晨醒来的时候，他被杰洛搂在怀里。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熟的，中途他觉得冷、短暂地醒过几秒，之后再睁眼已经天亮。

是他钻到杰洛怀里去了么？因为冷？

或者是……

乔尼回忆起男人出帐篷时的模样，除了有些没睡醒的恍惚之外，好像也没其他特别的。所以应该不是杰洛把他抱进怀里，而是他睡昏迷了后无意识贴近了对方。

——感觉好难为情。

好在是他先醒的，他还能假装什么事都没有。

乔尼不由地往下滑了几厘米，下巴和嘴都浸进热水中。只是这样他仍然觉得羞赧，于是他索性完全沉下去，再重新坐起来，像是要把自己的记忆擦掉似的擦了把脸。然而这没什么用，和眼前塞满整间浴室的蒸汽一样，前一晚他和杰洛在帐篷里那些事、那些感受，塞满了他的脑。

只是想想，那里就有要抬头的趋势。

乔尼烦躁地薅了两下完全打湿的头发，不知道自己此刻脸发烫是因为热水，还是因为杰洛。

比起那些亲密越界的事，缩在杰洛怀里睡到天亮反而更让他难以面对。

前者可以解释为男人之间憋疯了后的互助，后者却是他无法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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