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是一种双方博弈。

-----正文-----

阳台门被卓涟锁上了，钥匙他找了根绳子串起来戴在脖子上，放在衣服最里面贴着皮肤，仿佛那不是把钥匙而是谁的心脏。我呆在床上麻木地盯着对面桌子放空，卓涟无数次在视野中来来回回，将一切可能用来自杀的东西藏到我不知道的地方。后来他忙完了就坐到我旁边，拿着手机把聊天记录调出来摆到眼前求着我看：“阿清，我真的就只是跟这两位前辈说过。你看，他们没有任何嘲笑你的意思……”

我不说话，眼神从未在那物件上施舍过。到了熄灯时间宿舍楼统一关室内顶灯，宿舍区霎时陷入一片令人安心的黑暗。大约是我的脸在手机灯光下惨白，卓涟放弃了。他熄掉屏幕起身，搬来椅子在我床前坐下，哀伤地望着空洞的我。我们僵持了很久，直到我想起明天还要上课，躺下钻进被子里带着未干的泪痕睡了。

而卓涟就这样守了我一晚。起床时他正在打瞌睡，被我起身的动静惊醒慌张地看了眼时间，赶紧道歉说今天来不及做饭了，他带我去食堂买。我像他根本不存在那样由着他在身边转，兀自洗漱穿衣，整理好书包后去上课。

今天天气不好，雾朦朦的，或许是什么时候要下雨。卓涟一直跟着我走，见我对“去食堂”的提议一点反应没有，他在路过宿舍超市时飞速钻进去买了两个袋装面包往我手里塞。当然也不会接，充了气的包装袋掉在地上软绵绵的，又被他捡起来，最终在我进教室的前一刻伴随着祈求强行闯进我的书包里。“我们中午去外面吃顿大餐吧阿清？好不好？我知道你下午没课，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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