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什么男厕”“恶不恶心”

话是林邈说的，真是的！

-----正文-----

洗手间木门被推开，季凡低下头，敛了情绪接一捧凉水冲脸，眯眼伸手扯纸巾，指尖碰到另一个人的手背，他缩回来，轻声道了句“抱歉”，没回应，他等了等，又伸手过去，谁知那人没走，甚至抽了张纸巾塞进他手里。

“谢谢。”

他擦擦眼睛，刚要擦脸的手顿在那儿，在不那么合适的场所，又闻到林邈的味道。

通过镜子与站在左后方的林邈对视，他动了动嘴唇，扯一张纸巾挪到旁边去，给林邈让出位置，林邈站到他站过的地方，打开水龙头洗手。

瞥向镜子里垂着眼的男人，扑通乱跳的心脏就如同记忆一样，他控制不了。

林邈抬头，刚好对上他偷看的目光，熟悉的敌意、不耐烦紧紧包裹住他，可他仍旧没出息。

“脏死了。”

林邈不再将眼神施舍给他，仔细擦手，季凡跟着去看他的手，反应过来自己碰到他手背了，林邈嫌脏。

慌忙避开视线，心脏好像生病了，跳得快，还疼，季凡扔掉纸巾往外走，刚摸上门把手，魔鬼似的林邈又说话了。

“你上什么男厕。”

不是问句，林邈不认为他是男人。

“恶不恶心。”

季凡像被钝器捶打了好几下，整个人昏沉沉的，全靠金属材质的门把手撑着才不至于倒下，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他一步都移不动，任由嗤笑的声音钻进耳朵，爬进大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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