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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蟹黄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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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感来自电影《唐顿庄园2》

-----正文-----

生命是什么?奉星如不是哲学家,而这个问题太形而上学,他无法给出答案。但他想,生命里总是在经历一场又一场重逢和告别。

柏家侄女的婚礼办得很盛大。掌声的雷鸣里,一只手忽然拍上柏闲璋的臂膀,奉星如与他回头寻去,只见柏闲璋脸上怔忡了,旋即,他和来客奋力拥抱。

他们互相拍着肩膀,好一阵,柏闲璋才对奉星如介绍:来,星如,这是我战友,二十五年前没有他背我出战壕,我绝对看不到今天。

奉星如对来客撒时肃然起敬——不单为柏闲璋的命,更为这份生死情谊。

那天晚上,奉星如陪柏闲璋喝了一晚上的酒——主要是柏闲璋在喝,毕竟年纪摆着,已经不再是年轻人那种穷途末路般的灌法,柏闲璋心里沉着许多事、许多话,冰桶里一支酒,手里一只玻璃杯,他垂下眼皮,久久,久久地闷一口。

第三杯见底,柏闲璋的话头才慢慢打开。奉星如替他添酒,他没接,反而抬了抬手臂,奉星如稍微一想,放下酒具往他身前靠拢。果然,下一刻,腰上横贯了柏闲璋的臂膀,肚皮上压上男人的头颅,沉甸甸的。他低下头,驯服地贴得更近了,抱住男人的后颈,摸了摸他的枕骨。发根扎在手心里滑过,像一片新生的草苗。

男人在他的肚皮上长长叹息。

他第一次说起那些壮烈的生死危机。残酷的战争甚至来不及给予他们消化天真的时机,多少人见不到第二天的黎明。炮火停息的夜晚,是容不下恐惧和迷茫的。这些软弱的情绪,反而是在那些平定的时刻,才从骨缝里的阴影爬出来,折磨这些年轻人尚且不够顽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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