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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眼泪从程启安眼眶里流出来，仿佛要流满整个雨夜。大脑开始缺氧，程启鸣松开他，垂眸替他抹去泪痕，“别哭了。”

程启安抱住他，头埋进颈侧，眼泪沾湿衬衫，很安静地靠在他身上。程启鸣一下一下地抚摸他的后背，直到怀里的人渐渐平复下来。

“哭完了？”

程启安声音很小地嗯了一声。

程启鸣拍拍他的背，力度很轻，“哭完了松开。”

程启安没有松开，反倒搂得更紧，声音哑哑的，“哥不要走。”

“我不走。”程启鸣安抚性地拍了拍他，拿他很没有办法似的，“我出门拿个东西，很快就回来。”

程启安这才松开他，看着他走出休息室，回来的时候手上提了个保温盒，应该是在刚刚程启安洗澡时叫人准备的。

程启鸣把保温盒放在桌上，从里面倒出一碗姜汤，“过来喝了。”

盯着程启安喝完，他才转身从衣柜里拿了套换洗衣服，走进了淋浴间。

直到熄了灯躺在床上的时候程启安也毫无睡意，睁着略酸涩的眼盯着天花板，想到这好像是第一次和程启鸣这样什么也不做地躺在同一张床上。

窗外的雨声变小，更显出室内的安静，程启安莫名觉得这个夜晚不该就这样结束，于是开口，“哥。”

嗓音里还残留着哭过的哑，在黑夜里仿佛一根撩人心弦的羽毛。

“嗯？”

他沉默片刻，问他，“我是不是很多事情都做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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